木棉嫉恶如仇道:“獒昆才不会像你那样呢!他分得清是非好坏,绝对不会跟你同流合污的!”
“那为什么他没出现?为什么他没赶来救你们?实话告诉你们吧,獒通这时候正护送一家子往谷外撤离,哪儿有功夫来管你们的死活?我到底是他亲爹,你不过是他玩过的一个女人而已,他怎么可能为了你背叛我这亲爹?”
“不可能!”木棉断然否决道。
“信不信随你,我也没那么多功夫跟你们废话了,”獒通哗啦一声拔出了佩刀,在皎洁的月色下晃了晃刀背上的白光,目光阴毒道,“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只是来抓獒拔和獒战的女人的,其他人若不想死就赶紧滚得远远的,否则——”
“生了!”简陋的帐篷里忽然传来了丘陵兴奋且焦急的声音。
“生了吗?”贝螺立刻回头喊道,“凌娘呢?凌娘还好吧?”
“太虚弱了,已经晕过去了!”
贝螺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啊!凌娘身子本来就差,又遇上早产,有多虚弱可想而知,若是不能尽快救治,怕是有性命之虞了。
“生得好!”獒通阴笑道,“要是生了儿子更好!有了獒拔的儿子在手,我看他还怎么跟我横!老实点吧,我不想大动干戈对付你们这几个女人,把金贝螺和凌姬母子留下就行了!”
“休想!”木棉呵斥他道,“亏你还是獒蛮族的二首领,你竟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被大首领知道了,你绝对没有好下场!”
“省省吧!他还能不能从巴家人手里活下来还不知道呢!收拾我?除非他不想要他儿子了,否则他也只能乖乖听我的话!”
“混蛋……”
“木棉!”沉默了几秒后的贝螺拉住她,转头小声道,“别跟他废话了,带着凌娘往狼谷去!这儿离狼谷已经不远了,进了谷口,便有獒战的战狼守护,獒通再本事也不敢乱往里闯!你赶紧带着凌娘离开!”
“那你呢?”木棉眨了眨眼睛道。
“我留下拖延他……”
“那不行啊!我留下,你待着凌姬夫人走吧!”
“你听我说!”贝螺使劲晃了木棉胳膊一下,肃色道,“獒通要的是我和凌娘母子,目的大概是想拿我们去要挟獒战和爹,所以即便被他抓住,他暂时不敢对我下手的。凌娘太虚弱了,再这么耽搁下去会没命的……”
“不行!”木棉使劲摇头道,“我怎么能留你被獒通抓呢?”
“这是权宜之计,否则我和凌娘母子都要被抓,你觉得哪个后果更严重?我尽量拖延他,你带着凌娘他们赶紧去狼谷,若是赶得及,你还可以带着战狼来救我,就这么说定!”
“不行啊,贝螺!被獒战知道了,他会杀了我的……”
“行的!”贝螺又晃了晃木棉的胳膊着急道,“总不能一锅被他给端了吧!不要说了,带着凌娘母子赶紧走吧!再晚点,她们母子都会没命的!”
此时,獒通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刀一挥,他手底下的那几个人便拔刀扑了过去。木棉心里再煎熬,也只能先照贝螺说的去做,因为这是眼下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
她没在犹豫,砍杀了一个獒通手下后,飞快地奔到了凌姬身边,吩咐四个族人抬起凌姬和刚生出来的孩子,再带上丘陵母子和素心,本来想拉住阿越的,结果阿越端着一盆刚刚洗过剪刀的热血水就朝獒通奔过去,哗啦一下全都泼到了獒通身上,獒通被泼得拿叫一个酸爽腥臭,气得抬脚就踹翻了阿越,阿越后背撞在树上晕了过去。
“快走!”贝螺拦住了獒通,冲木棉大喊了一声。
木棉咬了咬牙,手一挥,带人飞快地冲进了树林里。他们一路狂奔,不敢歇脚地往狼谷谷口奔去。只要进了谷,那就算安全了。没过多久,木棉等人到达了狼谷。她立刻吹口哨招来了几只狼狗,交代了一个族人几句,她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等她带着那几只狼谷和三个族人回到刚才那片林子时,早没了贝螺和阿越的影子,只剩下了几个倒地重伤的族人。她立刻吩咐那三个族人救治,然后扶起一个伤得稍微轻一点的族人问道:“贝螺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