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的!”
“说到底你就是想回去是吗?”贝螺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反问道:“若我没怀上呢?若我没怀上,你还会想回去吗?恐怕就不是了吧?你是不是就打算继续要挟獒战跟他上*生娃呢?”
“姐姐……”
“你和外婆的如意算盘接二连三地落空了,见我怀上獒战的孩子,主母之位已经坐定,你们捞不着什么好处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了是吧?你们也算闹得够大的,居然拿你娘的死来闹,可谓是出尽奇招了啊!”
“你不能生养那事儿也不是我传出来的,的确是宝鹿公主所言。我之所以跟獒战表哥出了那么一个主意,其实也是为了姐姐你好啊!倘若你真的不能生养,主母之位肯定是坐不稳的,除了抱养过继,你没有第二个法子了。我一片好意,怎么姐姐觉得我是在抢你的主母之位和獒战表哥呢?打从一开始我就只想安分守己地做个侧姬,好好侍奉你和獒战表哥,我并无他想,是姐姐你处处猜疑处处为难于我……”
“是吗?”贝螺冷冷打断了她的话道,“我听说你亲娘最开始也只是嫁去巴陵国做个安分守己的侧姬而已,可为何到了后来却荣升了一府主母之位呢?能在巴陵国那么尔虞我诈的地方从一个侧姬升为主母,你母亲的手段想必也不差吧?我还听说,当初你母亲是肩负着为水元族拉拢巴陵国的重任去的,可谓任重道远,能担当如此重任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她还没看见水元族立国,她怎么舍得死?”
楚慈那双红肿的眼眶里划过一丝尴尬后,深吸了一口气,转脸朝向窗外,一派哀婉的模样道:“姐姐身为王宫之人,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什么是身不由己,姐姐自己不就是这样的吗?我娘虽说后来做了一府的主母,但整日的担惊受怕让她落下了病根,身子早不行了!罢了,姐姐不肯帮忙那就算了,我也只能去九泉之下见我娘了。姐姐请回吧,也别送什么上好药材来了,我消受不起,姐姐还是留着补身安胎吧!”
“打算抑郁而终吗?”贝螺缓缓起身冷眼看着她道,“你放心,我和獒战还不至于那么不仁义。既然你们把事情都闹出来了,没道理不放你回去奔丧是不是?只是我想,你们这回闹得这么厉害,应该不止是想把你弄回水元族去吧?你母亲的讣告一出,四面八方前去奔丧的人应该不少吧?如果我是外婆的话,这可是个千载难得的好机会呢!”
楚慈搁在软枕上的手不由地握紧,抬起红红的眼眶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贝螺冲她浅浅一笑,转身在房间里踱步道:“如果我是外婆,就会趁这个机会夺下水华实权,扶幼主上位,然后垂帘听政。前阵子水元族被苦无族反攻,族内本就有许多不满水华的声音,而外婆其实早有收回大权的念头,趁着奔丧的好时机,召集亲信,一举拿下水华,何乐而不为?”
楚慈那布满血丝的眼里瞬间多了几分阴霭:“姐姐可别乱说,外婆从来没想过要夺水华表哥的大权!她一个女人家夺下大权有什么用处?我看有野心的那个人不是外婆,是姐姐你吧!对时局如此地清楚明了,我真替獒战表哥的将来担心了,说不定哪天你就把整个獒蛮族都给夺了!”
“这话该我问才是,我夺了獒蛮族有什么用?我又不建国又不立业,又没有一颗为了建功立业什么都肯干的热血之心,我夺了来干什么呢?我只是想提醒你,在獒战看来,水元族掌控在水华手里比掌控在外婆手里要好。一旦他今晚回来知道了你将去水元族奔丧之事,他绝对会和我想到一块儿去,那么接下来他会做的事我都能预料得到了。”
“他会做什么?”楚慈略有些紧张地问道。
贝螺转身往外指了指,笑容浅淡道:“你前脚踏出獒青谷,他后脚就会派人去跟水华通风报信,你和外婆以及你亲娘筹谋的这场夺权大计能不能成功那就玄了。而你这趟千辛万苦地奔回去,到底是奔荣华富贵去的,还是奔死去的这就难说了。水华一旦知道你们的意图,我想他绝对不会手软的。”
楚慈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目光变得锐利了起来:“獒战表哥真的会这么做吗?外婆到底是他外婆啊!”
“那外婆可曾真的当他是外孙呢?水华无能,外婆诡计多端,水元族掌控在一个无能的人手里似乎更有利于将来獒蛮族一举拿下。”
“獒战表哥想夺水元族?”楚慈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