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殿下?”
金义停下脚步道:“还能怎么样?只能按照他所说的,先把他和金贝螺送出夷都,让他们回獒青谷去。”
惠儿轻叹了一口,笑了笑道:“看来,金贝螺这回是要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了。可惜啊,这原本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将她和金碧湖一网打尽的。”
金义坐下道:“得先为大局着想,要收拾她们往后有的是机会。獒战来夷都是为了金贝螺,只有将金贝螺从白家弄出来,他才会离开。也只有他离开,我才暂时是安全的。”
惠儿晃着手里的茶碗道:“那您打算怎么把金贝螺弄出白家呢?”
金义呼了一口气,捏着指关节道:“这确实是不好办啊!总不能明着问白子季要人吧?”
“主上,其实也不难。”鲁不攒道。
“哦?你有什么好主意?”
“贝螺公主临产在即,按理说,她并非白家媳妇,住在白家已经算勉强了,还要在白家生产那就更说不过去了。我们不妨请叶先生代为传话,让贝螺公主自己跟白子季提,说不愿意在白家生产,想挪去翠钿公主府上,看白子季怎么个说法。”
金义指了指鲁不攒笑道:“还是阿攒最懂我,回回都能想出符合我心意的点子。好,就这么办,明天就给叶先生传话!”
天明后,连夜雨总算是停了。鲁不攒带上四名临时从府中挑拣出来的美姬去了白府上。其中一名美姬在见到叶衍水后将金义的话转告了他。他当即找了个借口,请了贝螺过来。
贝螺得了信也不慌张,直到这天晚上才前去白涵房间里找奉夫人,将自己想去王妹翠钿公主府上生产的事告诉了奉夫人。奉夫人一时拿不了主意,便将白子季请来了。
白子季其实并不想放贝螺离开,他还盘算着将贝螺身后可能隐藏的獒蛮族人揪出来。不过,贝螺这么开口后,他不放人倒有些说不过去了,因为贝螺原本就不是白家媳妇,而且他上午那阵听叶衍水说贝螺怀的是双生胎,生产时极有可能出事儿,他也不愿意为自己府上招来不必要的血光之灾和晦气,所以答应放贝螺出府了。
三人的谈话不知不觉中惊醒了白涵。他初时开不了口,缓了一会儿后才从嗓子里发出了一个音。听见他动静的奉夫人连忙走到*边,弯腰问道:“我儿,你想喝点什么吗?”
“贝螺……贝螺……”白涵嘴唇颤抖道,“不能送……送她走……”
“我儿,就送了她走吧!一切祸端都是打她那儿开始的,送了她走,我们家才能清净啊!”奉夫人轻轻地拍着他的心口苦劝道,“再说了,也是她自己愿意走的,我们要拦也说不过去呀!我儿,你好好养着,等你好了,大把的好姑娘等着你挑拣呢!不要再想着贝螺了,就让她去吧!”
“不行……”
“不行也得行!”奉夫人这回不肯再依着白涵了,“你爹已经答应她了,她也回去收拾东西了,明天一早就有翠钿公主府上的人来接她,她去了那边也会好好的,你放心吧!”
白涵无力地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又仿佛使不出劲儿了,只能作罢。眼下的他就算想阻止贝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第二天一早,翠钿公主亲自来白家接贝螺了。闲坐了一会儿后,姐妹俩便一起回了翠钿公主的府上。翠钿公主是最小的妹妹,才出嫁不到一年。她的夫君与金义是八拜之交,所以才肯帮金义这个忙。
接了贝螺到府里安顿下来后,翠钿公主又请了位医师来为贝螺诊脉。那医师叮嘱她道:“公主生产之期也就是这小半月了,得勤走动,切忌窝在*上不动,那样不利于顺产。再有,因为是双生胎,生产前该备的药材也得先备上,以防万一。”
“医师所言极是,若是王姐胎动,少不得还得劳烦医师前来助产,那就请医师先将一应药材备好吧!”
“公主有命,不敢不从,那小的就先告退了。”
打发走医师后,翠钿也将仆从们屏退了,余下姐妹二人说话。翠钿一脸羡慕地看着贝螺那肚子笑道:“王姐真好命,第一胎便是双生子,若都是男娃,那就更好了!王姐还未出嫁之前,个个都说王姐好命尽了,嫁到獒蛮族必定是吃苦受累的,如今看来,传言也未可信呢!姐夫待王姐甚好,又得了双生胎,真是老天都格外眷顾王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