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而且听使女们说水禾比贝螺进去得还要早,应该是第一个冲进去的,她进去之后不赶着救秦思琴那在干什么呢?我听贝螺说,当时冲进去时,看见她像个木桩子似的站在*前,还是贝螺强行将秦思琴从*上拉起来背在背上的。你不觉得奇怪吗?冲进火场的人不救人,反而愣在了*前,这太不合常理了吧?”
“对,太不合常理了,”花尘拧眉点头道,“任何一个冲进火场想救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救人,除非这个人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去救人的。”
“我在想,她究竟是胆子太大还是蠢得太厉害了?又或者你这个主母之位对她来说实在太吸引了?竟让她一个看上去很柔弱的人干出这样的事儿,实在令人没想到啊!我甚至疑心,这场火会不会也是她派人放的。”
花尘眉头拧得更紧了,缓缓抬起下颚,目光阴冷地望着那黑乎乎的房梁道:“你说得没错,我似乎明白了她想耍什么心思了。先挖坑,再自己跳坑救人,能把别人摔死又能让自己得了好名声,我竟没瞧出她是个心机这么重的一个人,真有点失算啊!”
“哥!”花墨小跑着过来道,“找到起火点了,是秦姐姐房间北边角落上的那个衣箱子。里面装了不少衣裳,旁边又都是些木架子竹椅子,所以一点就着了。只是可惜,找不到到底是谁干的。”
“不着急,花墨,”獒战冲他勾了勾手指笑道,“哥哥给你指点一个人,你自然就会找到是谁干的了。”
“谁?”花墨赶紧凑过去问道。
打下午起,水禾就没看见她那个使女了。问过她娘瑶夫人,瑶夫人也说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水禾隐约觉得不安,趁水凝不在身边时,悄悄对瑶夫人道:“娘,我们还先走吧!”
瑶夫人一愣,问道:“走?逃走吗?为什么呀?”
“娘,您听我的,要保命就得尽快离开花狐族!”
“禾儿啊……”
“先别说那些废话,收拾点东西我们就偷偷溜出寨子去。回去找着爹什么都好说,总好过在这儿就被人处决了吧?我猜那花尘肯定是知道什么了,不然的话我身边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不见了?”
“那水凝那边……”
“别管她了!出了事儿就只知道骂我,她到底干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我一心都是为了我们水氏一族的荣辱,她呢?除了整天唠叨这样规矩那样规矩就没干过一件正事儿!就让她在这儿担着吧,横竖他们才是一家人呢,想来应该不会下狠手的。就这么说定了,趁花尘还没察觉到,我们赶紧出寨!”
瑶夫人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听从女儿的话,与她一道换了身装扮,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花家大宅,迈着两条小火腿往寨子外奔去。
母女俩混出了寨子后,马不停蹄地往水元族方向赶去。走了约莫半里路,瑶夫人有些气喘了,扶着一棵树停下来道:“禾儿,我们这样走了好吗?万一是我们错觉呢?万一花尘没有起疑心呢?”
水禾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道:“不会!我的预感从来没出错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必须先赶回水元族与爹汇合了再说!娘,我们得赶紧走,被花尘发现捉回去就糟糕了!”
“可是我腿脚发软呐!”
“往前再走几里,那儿有花狐族的一个驿站,到了那儿就有马可骑了。走,我扶着你!”
水禾扶着瑶夫人刚想迈步,眼前忽然凭空多了一个人,瞬间吓得呆立原地了。瑶夫人却很不淡定,惊得尖叫了一声,双腿一软,一屁股坐了下去。
“要马是吗?想要多少匹啊?想要多少尽管说,我一定挑最好的马给你们母女俩烧下去,怎么样?”
“你……你不能杀我们的!我们是水元族贵亲,我们说起来还算是亲戚,你……你绝对不能杀我们的,獒战!”
那一秒闪出来的人正是我们以速度见长的獒霸王。当这对忙着逃命的母女看见他的那一瞬间,被吓得有多么花容失色惊心动魄,可想而知了。
瑶夫人是完全慌了神,声音颤抖得像卡带,腔调又像是威胁又像是哀求,还带着一丝丝的哭腔。她紧紧地拽着水禾的手,努力地想站起来却怎么都找不到双腿的感觉。水禾则整个人都僵了,直挺挺地立在那儿,眼神全都放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