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六百十七年的秋季,九月二十七。
诺克萨斯,帝都,最高会议室。
“先生。”
一身墨绿色斗篷的男人推门而入,径直走向帅案,恭敬的立在杜-克卡奥身边。
杜克卡奥此时正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佩刀,见泰隆进来只是微微抬眼:“事情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泰隆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墨绿色的斗笠下是一张刚毅的脸:“先生,塞恩中了德邦的诱敌之计,在洞明山受到德玛西亚伏击,死在了一个叫盖伦的德玛西亚军官手里。”
“盖伦?”听到盖伦的名字,杜-克卡奥不由蹙起眉头:“此人是谁?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属下也不知道。”泰隆低头,面露歉意。
杜-克卡奥面色一凛,将佩刀搁在镀了金的刀架上,沉默良久,才发出一声轻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德玛西亚人,竟然能将诺克萨斯的战神置之死地,看来这几年,德玛西亚,人才辈出啊!”
“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泰隆微微皱眉,斗笠下的脸旁多了一种与实际他年龄并不相符的沧桑。
“咳咳......”杜-克卡奥眯起眼,仔细打量着镀金刀架上的佩刀,随即干咳一声,把视线附在一袭墨绿色斗篷的泰隆身上:“塞恩将军遗体的位置确定了吗?”
“确定了,塞恩将军的遗体已经被德邦军队秘密运回了德玛西亚。”泰隆如实禀告,深邃的眸子冰冷冷的,不带一丝情感。
“嗯?德玛西亚吗?”杜-克卡奥的眉头皱成月芽形装,伟岸的身体也渐渐开始发抖,他侧过身,眼神复杂的眼神看了泰隆一眼:“泰隆,你跟在我身边,快两个月了吧?”
“是的先生,五十七天了。”泰隆淡淡的回答,兜帽下的红色眼睛里透出只有无限的平静。
“嗯。”杜-克卡奥微微一笑,将视线转移到泰隆那双冰冷饱含杀意的脸上上:“泰隆,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事先声明,这是件十分棘手和危险的事,你敢不敢去?”
“当然,先生!”泰隆郑重地点点头,完全隐藏在兜帽阴影里的脸浮出一丝刚毅,他无所畏惧地挺直了胸膛:“我这条命都是您给的,有什么需要我做得您尽管开口。”
“很好,泰隆,我没有看错你。”杜-克卡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泰隆的肩膀:“我要你去趟德玛西亚,把塞恩将军的遗体带回来。”
“是,先生!”听到命令的泰隆没有丝毫的犹豫,向杜-克卡奥行了个简单却标准的军礼后,转身便往会议室门外走去。
“等一等......泰隆!”
杜-克卡奥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泰隆一愣,微微侧目:“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先生?”
“无论能否成功带回塞恩将军的遗体,你都必须给我安然无恙的活着回来!”杜-克卡奥走到泰隆身边,轻轻将泰隆胸口处微微隆起的蓑衣捋平,“记住,这是命令!”
“诺!”强笑的表情出卖了泰隆的内心,此刻的他眼眶逐渐红润,鼻尖一酸,竟有几滴清泪呼之欲出,他甩甩头,不让泪水夺眶而出:“先生,您放心!”
“恩。”杜-克卡奥摆摆手,他的面色也不太好看:“去吧,万事小心。”
泰隆的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微微点点头,转身踏出了会议室的大门。
已近黄昏,诺克萨斯的大街小巷上,仍有不少披麻戴孝的居民三五成群围坐在搭好的砖窑边上,各式各样的祭祀用品洒落一地,纸钱元宝在砖窑里的篝火燃烧下升起冉冉青烟,像似一条又一条腾空飞天的巨龙。
尽管砖窑边没有立碑,纸钱元宝上也没有写被祭祀者的名字,但泰隆知道,他们祭拜的是已故的诺克萨斯先锋将军,亡灵战神,塞恩。
亡灵战神.塞恩,人如其名,在所有诺克萨斯人心中,他一直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一头永远不会倒下的巨兽。已故莫格罗关隘守备军司令.德莱穆奇算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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