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判长宣读‘关于十九年前楚莘莘信息素死亡案件’二审刑事裁定书。该刑事裁定书显示,本案经人民法院二审审理查明,认定江勉淮采用特别残忍方法,用信息素故意杀害自己的妻子,使其七孔流血暴毙身亡。故意用信息素伤害年仅十岁的孩子,导致患上信息素紊乱综合征。犯罪手段极其残忍,犯罪情节极其恶劣,犯罪后果极其严重,主观恶性极深,人身危险性极大,被抓后虽有如实供述等情节,但鉴于其作案手法残忍,悔罪态度一般,依法应当予以严惩。人民法院再审判程序合法事实清楚,证据确定、充分,与新罪所判刑罚进行合并并无不当。”
“宣读江勉淮运输毒品、贩卖人口、经营yhsq场所等重大犯罪事件刑事裁定书。本案经人民法院审理查明,认定江勉淮犯罪情节极其恶劣,犯罪后果极其严重,人身危险性极大,依法应当予以严惩。人民法院再审判程序合法事实清楚,证据确定、充分。”
“数罪并罚,判决如下:
——被告人江勉淮犯故意杀人罪、运输毒品罪、拐卖妇女儿童罪,判处立即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现在闭庭。”
审判的全程,观众席上的骆清野一直关注着楚熠桥,他担心楚熠桥有任何的不适,毕竟现在怀着孕,庭审时间又很长,原本可以让代理律师上去只是楚熠桥说要亲自坐在那里。
那他只能够时刻关注楚熠桥的动态。
但楚熠桥的状态比他想象中要好,腰板挺直,纹丝不动,直到宣判结束。
出于人道主义,在死刑前可以允许死刑犯与家人说话。
被告席上,身穿囚犯服的江勉淮面容沧桑,他目光幽幽落向原告席位上的楚熠桥,视线往下,像是察觉到什么:
“你怀孕了?”
楚熠桥站起身离开,没有任何想要回答人渣败类的意思。
骆清野从观众席上跑下来接楚熠桥,温柔的牵过他的手,然后扭头恶狠狠瞪着江勉淮。
“还真是恭喜你了,我以为你这辈子都活不过三十岁,就快要死了呢,没想到还能够结婚生子。”江勉淮死死盯着楚熠桥的背影,恍惚间,像是跟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个身影重合:“看来很快我可以跟你母亲说这个好消息。”
“小野,往前看,有的东西不配你回过头。”楚熠桥的语气不温不热,他目视着法庭正门,继续说道:“很遗憾,你就算死了也不会遇到我母亲,活着痴心妄想,死了也是痴心妄想。”
说完轻抚西服衣摆,径直离开法庭。
江勉淮凝视着楚熠桥离开的背影,大门敞开着,外头的光线很亮,这个背影修长而又挺拔,明明清瘦却像是屹立不倒的青竹,坚韧而又倔强。
他低下头,最终笑出声,笑声破碎:
“楚莘莘,真不愧是你的儿子,硬骨头。”
一出法庭,骆清野就开始唠叨。
“哥,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那个椅子看起来好像很硬,会不会坐着腰疼?”骆清野扶着楚熠桥的手臂上下打量着他,生怕自己的老婆有一点不舒服,也担心楚熠桥情绪不好:“庭审那么长时间有没有饿?应该饿了吧,想吃东西吗?”
“你这是在小瞧我吗?”楚熠桥见骆清野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屈指在他额头一弹:“小场面而已。”
骆清野听出楚熠桥语气里头的轻松这才松了口气,他眼里的担忧才换成幸好:“那就好,我就怕你难过。”
两人并肩下台阶。
“我怎么会难过。”楚熠桥扯了扯领口,解开扣到最上边的扣子,隐约露出凹陷的锁骨,他侧眸看向骆清野勾唇笑道:“我高兴得不得了。”
从方才的清冷矜贵瞬间转换成闲散慵懒,含笑的眸子还注视着自己的alpha,论那个alpha遭得住。
骆清野对上楚熠桥的眸子,喉结滚动,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哥,宝宝才六个月。”
从那次先兆性流产之后他就生怕楚熠桥出什么差错,精力过于充沛他就打球练拳,然后去集团每个部门熟悉业务,充实每一天他就不会想。过了三个月后,楚熠桥想了,他就能用嘴和手解决的事情绝对不用其他的。
可现在才六个月。
“去集团还是回家?”楚熠桥没有回答骆清野的问题,他就看着骆清野,唇角的笑意更深些许。
一句一道陷阱,却无不踩在点上。
日光勾勒着楚熠桥的面容,精致贵气的五官敛出属于成熟Omega的魅力,戴着银丝边眼镜勾唇的模样,就算是怀着孕,这男人该有的气质还是迷人至极,反倒因怀孕多了更令人着迷的东西。
这是楚熠桥从骨子里就透出的气质和态度,从不吝啬喜欢,从不藏掖玉望。
外表清冷禁欲,骨子诱惑至极。
人如其名,光明磊落。
“回家。”骆清野搂上楚熠桥的肩膀,蹭了蹭他的肩膀,像只大型忠犬在撒娇:“我可不能让我老婆累着了。”
。
这个暑假很长,骆清野寸步不离楚熠桥,眼见着楚熠桥越来越辛苦,他也越来越忐忑,特别是开学之后白天要离开楚熠桥在学校上课不能陪着。
所幸孕后期照顾得好,饮食到位,没有孕吐,按摩到位,没有水肿。
十一月悄然来临。
京大——
毛概老师在课堂上讲着课,台下的学生状态各异。最后排的骆清野双手拿着手机,神情紧张。
早上离开楚熠桥的时候他就有种说出来的感觉,虽然是看着楚熠桥吃完早餐才出门的,虽然楚熠桥的预产期还有半个多月,但唯独就今天有点不安。
他也说不上为什么。
“……你这是在做什么?”
坐在骆清野身旁的同学看着他双手捧着手机又不玩的行为有些怪异,实在没忍住开口问。
就在这时,骆清野看到koko电话弹出来的瞬间紧张的情绪攀升到极点,他直接接起电话。
“楚总刚才说肚子疼我们现在已经送他去医院了,可能要生了!”
骆清野蹭的站起身:“什么?!”
“什么是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总路线——”被打断的毛概老师看见骆清野突然站起身,还敢接电话,顿时生气的指着他:“诶你这个同学怎么肥事啊,还在上课你怎么就接电话呢。”
“报告老师,我老婆要生了,我得赶紧去医院,回来我会再跟您解释的。”骆清野顾不上那么多拿上车钥匙直接往外跑。
他就说为什么心里那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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