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晔又喝了一口,长叹一声道:“那我给你们讲一个我从来没讲过的故事吧。”
“爸爸上一个故事开讲前也是这样。”
慕容墨晔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沈安念很少见到父亲会这么严肃,顾言倒是见怪不怪。
“小小姐,先生摆这个表情,认真听就可以了。”顾言坐到慕容墨晔另一侧。
那年十八岁的司徒妘和司徒尘被准许出来上学,一天放学路过一家纹身店,司徒妘看了看弟弟脖颈,那里白皙上面什么都没有,她拉着弟弟进去,跟店家说明后,老板教她一点点刺,她给弟弟纹了黑玫瑰。
老板没收他们钱,他们后来知道这是司徒杰伦赫特意安排的。
两人回到在学校附近租的小公寓,客厅里很空旷,只摆放着一个巨大的软木板和一张沙发。
司徒妘语重心长,与司徒尘说明了其中利害后,司徒尘跪下郑重道:“姐姐……如果得到家族认可是姐姐想要的,那尘一定帮姐姐!”
司徒尘心脏剧烈跳动着,其实他早就喜欢姐姐了,不合规矩的人,爱上谁都不意外,就像黑玫瑰的花语一样,司徒尘对她温柔真心,独一无二;而在司徒妘看来他是恶魔,且为她所有。
后来几年司徒尘都去了云国,直到司徒妘出车祸才回月国。
……
慕容墨晔讲完又喝茶,看着听得有些懵的两人,又再次道:“这可是我跟司徒前任家主那买来的,他说是给我买断的,只要不让司徒家族后人知道,怎么说跟谁说都可以。”
沈安念和顾言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片刻后,沈安念开口问道:“那后来呢?他们怎么样了?”
慕容墨晔放下茶杯,淡淡道:“现在就是后来。”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惋惜,仿佛在为这对命运多舛的姐弟感到悲哀。沈安念和顾言也不禁有些动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此时,密室的门缓缓打开,一道光照了进来,三人被光亮刺痛眼睛,“假寐”和“无声”把司徒文森特拖到里面放到地上,然后关门离开。
慕容墨晔先反应过来,一巴掌扇在司徒文森特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显得皮肤白嫩,司徒文森特猛地睁开眼,一些惊慌失措。
“孩子你醒了。”
“慕…慕容叔叔好,我怎么被带到这里来了。”司徒文森特刚说完也感受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痛感,看了看身边的三个人,疑惑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嘶”了一声。
“难道是‘无声’他们打的?”
“嗯,是啊。”慕容墨晔笑道。
沈安念和顾言也不揭穿一起憋着笑,司徒文森特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呀,除了司徒尘,别的人不打我的……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慕容墨晔笑出了声“是我打的,你应该是被扎针了,不打会醒不来的。”
“谢谢慕容叔叔!”
“这笑起来也太傻了,你这么笑。”慕容墨晔说着就开始演示,司徒文森特傻傻的跟着学,其实有用,沈安念伸手捏捏他的脸。
“念姐你干什…”司徒文森特还没说完沈安念就打断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意姐说你快结婚了,看起来更傻了,果然是真的。”
“我不傻……”司徒文森特刚想说话,又被沈安念捏脸。
顾言笑道:“也就只有兰小姐受得了你了。”
“顾言!怎么连你都……我们不是好兄弟吗?”司徒文森特揉着脸,气急败坏道。
“大少爷是知道的,我一直站二小姐这边。”顾言痞笑着,说出小时候每天都说的话。
“你重色轻友!”
“不一定哦。”慕容墨晔玩味般笑着道,让人总感觉话里有话。
事态直接扭转,司徒文森特被他们围在中间,三人一脸八卦地看着他笑。
与此同时,莫北宸等人慢慢醒来,见司徒文森特不在了,也没过多担心,毕竟“假寐”和“无声”是司徒文森特父亲的手下,总不能对他这个少爷做什么吧。他们也紧张地讨论着接下来的行动。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揭露司徒杰伦赫的秘密,这样应该就能找到当年的真凶,还慕容叔叔应该清白了。”沈知意严肃地说。
“可是我们现在对他们的了解还不够,需要更多的线索。”林暮年分析道。
“我觉得我们可以试着从‘绾夫人’这个方向入手去寻找突破口,毕竟她才是整个事件中的关键人物。”莫北宸语气坚定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议。
沈知意、林暮年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观点,并决定在下一次有机会外出时展开相关的调查工作。然而,每个人的心中都不禁涌起一丝疑虑,真的还会有下一次能够出去的机会吗?他们究竟要等到何时才能真正走出这里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希望似乎变得越来越渺茫,但大家仍然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默默祈祷着奇迹的降临。
同时,司徒晓妘房间内,
司徒晓妘坐在沙发上看着书,月光柔和的撒在她身上,浅发回应着月光成了白色,司徒尘坐到她身边,亲昵地靠着她的颈窝,看起来疲惫极了。
“尘去哪了?”司徒晓妘放下书,抬手摸摸司徒尘的脸。
司徒尘眼里是期待,看向司徒晓妘的眼神里带着点点星光,“随便逛逛……不过姐姐放心,我回来洗过澡了,不会带任何月影湾的气息回来。”
司徒晓妘云笑着抬手就要打下去,司徒尘这次抓住了她的手,撒娇着蹭她的手,司徒晓妘疑惑着看着他,最后还是笑着伸手抱住了他。
“姐姐……”
“尘怎么总是这样看姐姐呢?对谁都不能心软……尘是忘了姐姐的话了吗?”
“姐姐那天说……心放在姐姐那,就不会被影响了。”司徒尘的话和那年的司徒妘重合:““尘把心放姐姐这里,就不会被影响了。”
那天她笑着,今夜他抱着她,头埋在颈窝低声轻喃:“心在姐姐这里,要怎么才不会对姐姐心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