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呛起来了,而她还在眼尖地发现,刚才还站在刘友兰身边的秋兰,没几下就挪到梁羽身后去了。
怕是瞧见梁羽从小轿车上下来,心里早把梁羽当香饽饽了吧?而完全还没有香饽饽意识的梁羽气势上来了,也是字字不饶人,劈头盖脸地纷至沓来,“嫂子央着我送人,我就寻思,左右一个楼里住着,送送也就罢了,怎么着儿了,现
在人不见还赖上我了?”
听着这意思,看来是早从司机那儿得来消息了,从市里回来,少说也要一节课的时间,她想了一路,想出的法子就是来个抵死不认?
说实在,虽然早知梁羽不好相与,不愿吃半点亏,可楚俏仍免不了心寒。心寒的不止楚俏,她见刘友兰瞠目结舌的模样,想来也被伤得不轻,且瞧着那阵势,怕是要闹起来,楚俏一心急,连忙伸手抓住男人坚实的臂弯,眉宇间隐隐透着担忧,“
我怕两位嫂子怕是要打起来,你快去拦着点。”
男人眉色一热,但很快见刘友兰怒气冲冲地朝梁羽走去,神色一暗。
睁眼说瞎话,也真是绝了。刘友兰一时还难以置信,她掏心掏肺把梁羽当成好妯娌来对待,换来的就是这么个下场?
她一时惶了心神,随即潮水般的恨意自心头涌起,浑身的热血在沸腾,尖锐地大吼,“我打死你个毒辣的女人!”
刘友兰本就是农村妇人,没来部队前那是天天下地,力气大得很,眼见她匆匆地两三步抢到跟前,扬手就要劈下来。
梁羽盯着她那粗壮的手臂,心里瘆得慌,而她动作极快,想要避开,怕是来不及。
梁羽只得认命地闭上眼睛,但预料的痛感并未落在身上,她慌忙睁眼,只见一心爱慕的男人顶天立地挡在面前,右手稳稳抓住刘友兰的手腕。刘友兰丢了孩子,又被丈夫训了一顿,刚才还被梁羽污蔑,心里早窝火,这会儿一并如井泉喷薄而出,疯了一般在陈继饶身上扑打,歇斯底里道,“她撒谎,陈营长,你快
撒手,我这回非打死她不可!”
男人面不改色,只眼底蕴着怒气,咬了咬牙,腮骨轻浮,沉声喝道,“嫂子你冷静点,虎子还没找到,你闹又有什么用?”
一听他又提儿子下落不明,刘友兰只觉剜心地痛,也是她太愚蠢,听信了梁羽出的馊主意,这才害苦了儿子。
一想到此,她心里就恨,声嘶力竭过了,这会儿挣脱了男人的手,颓然地跌落在地。
男人心头无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过眼下也不好落井下石,只好伸出手,却见刘友兰出其不意地朝她的脸狠狠地掴了一掌。她一时声泪俱下,抱着男人肌理紧绷的腿,眼睛却狠狠地瞪着梁羽,怒道,“你不仁就别怪我无义!陈营长,俺对不住你和弟妹。弟妹屋里的纸糖是虎子偷拿的,可俺也不
晓得他拿了弟妹的钱,我那时也是鬼迷心窍了,就急慌慌地走了,回到家才知道了。”此事男人也猜到了,倒不吃惊,只是扫了自家媳妇一眼,只见她眼眶泛红,却安安静静的一语不发,心头莫名地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