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原以为,方源是想教训他一顿。但没想到,方源是想杀他,甚至心甘情愿地付出紫荆令牌这般昂贵的代价!
“为了区区的我,如此好勇斗狠,值得吗?”得到方源这般的“重视”,周全想哭!
他是个正常人。
他也怕死。
要不然,周家灭亡之后,他成了孤家寡人,又受重伤,早就趁机死去了。
但他活了下来。
求生是每个生命的本能。
他拒绝商心慈,是因为看不上她。他生xìng高傲,曾经是一族之长,怎么可能屈居于一个黄毛丫头?
但他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现在他居然要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了!方源的疯狂,是他怎么也料不到的事情。
“早知道如此,我从了那女娃,也就算了。居然会落到这步田地!”周全的心中涌起强烈的悔恨之情。
他虽然高傲,但他并不愚蠢。
生存和高傲相比起来,当然优先选择生存。要不然他也不会作为丧家之犬,苟且偷生到现在了。
“对了,我明白了!我屡次拒绝商心慈,严重地打击了她的威信。方正又是商心慈最大的支持者,所以他要相反设法地除掉我!商一帆误我啊……”
感受到方源身上越来越浓郁的杀机,周全思绪万千。
以他的智慧,只需要稍稍试探,就明白先前街坊上的流言,是商一帆捣的鬼。
起先,他还很沾沾自喜,藏着得意。这些流言,将是他拒绝商心慈的一个绝好挡箭牌。同时从流言中,他也能看出商一帆对自己的重视。实在不行,他还可以投靠商一帆去。
商一帆和商心慈两者,对他周全没有任何区别。只要他愿意辅佐,他就能将其捧上少主之位。
这是周全的自信。
但现在他无比后悔。
正是因为这股流言,才引得方源对他的杀机。他现在想要投靠商一帆,也已经迟了。
方源这个疯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周全这次彻彻底底的栽了!
周全趴在地上,被揍得浑身骨架都散了,脸又被方源踩着,根本动弹不了。
他张开口,想要求饶。
但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场上这么多人看着,当众求饶,脸面就彻底丢光了。但是不求饶投降,我的老命也玩完了啊……”
xìng格决定命运。
关键时刻,周全高傲的劣xìng仍旧在发挥着作用。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周全,你既然不识时务,那就不是俊杰。我杀你损失一块紫荆令牌,足以让你骄傲了。你去死吧。”方源狞笑一声,脚下渐渐用力。
周全只感觉巨力压迫而来,他终于抛弃一切的犹豫,想要开口求饶。
但方源脚下是那么的用力,卡着他的腮帮子。他想要张口说话,却无能为力。
周全急了!
“等等,我不要死啊。我要求饶,我要投降,你倒是让我说话啊……”
他在心中咆哮,同时奋起余力,挥舞手脚。
他的手抓住方源的小腿,但方源身躯如钢铁浇筑的一般,纹丝不动。
“我命休矣……”就在周全绝望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黑土哥哥,脚下留情。”商心慈赶到了现场。
“心慈,看来终究还是没有瞒住你。我知道你求贤若渴,你不要替这家伙求情了。这样的人死不足惜。”方源冷声回答一声,但是脚下却在悄然收力。
“不,黑土哥哥,我要说。”商心慈却很坚持。
她继续道:“哥哥你和周全老先生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了解更深。周老先生,一直立志于重建周家。他的肩头担负着重任,心有壮志难酬。他曾经也很感伤地对我倾述,说放不下昔rì的亲人。他的夫人临死前,曾嘱托他重建家园。这些年来,他背负着重担,艰难打拼。他是有苦衷的……”
“是这样。”方源收回了大部分的脚力,面sè微变。
“我怎么不记得向你倾诉过?”周全心中奇怪,他夫人死时,他都不再现场。
但他旋即明白过来,这是商心慈和方源演的一场戏。
其实,方源和商心慈还是想招揽自己的!
他们以商家城为舞台,当众演了一场好戏。刚刚的话,是铺设好的台阶。
既是宣扬了商心慈的仁慈,以及求贤若渴的心,又给了自己一个台阶。
“真是好算计,好算计……我堂堂周家族长,今rì栽在了这几个小辈手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周全咬着牙,心中长叹。
有愤怒,有仇恨,也有凄凉和无奈。
“原来如此。想不到周老先生,也是有大志向的人。不过你还是愚不可及,辅佐心慈,也不和你重建周家的壮志冲突嘛。你为了理想,死都不怕,我也很敬佩。但你却不知,死很容易,但为了理想而忍辱偷生,背负重担继续前行,才是真正的勇气。”方源大声地道。
周全听到这里,哪里不晓得这是方源给他的台阶下。
这很可能就是最后一个台阶了。
如果他不抓住,那么他的生命就结束了,再没有任何的机会。
念及于此,这位老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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