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彻底没了,他嗤笑,“你说救卿生就能救?我怎知你的方法可不可行?”
“死马当活马医嘛,还是说,萧神医你有别的办法?”
“......”
两年了,他浑身解数都使尽了,这两年光阴都耗在了杨花阁,哪还有什么办法?
医术高强如他,如今也是黔驴技穷了。
死马当活马医......这倒是话糙理不糙。
虽然这么想,但萧殊同还是对眼前这个女人不放心。
总觉得她不是善类,看着人畜无害的,但长了张祸国殃民的脸就是最大的问题。
从各种方面看来都不得不防备。
她还是和光明教教主一路子的人,怕不是个良善的。
他想着就走了神,谢长宁出声唤道:“神医?到底要不要我救嘛?”
“......”萧殊同长舒了口气,看向她,“你想要什么?”
“《青云书》的下落,杨阁主若同意,我便救他,而他需要传书信给西风客栈天字三号房的袁谌告知。”
这所求,果然不简单。
萧殊同不屑一顾地讥笑:“此事我说了不算,我并非杨花阁的人,我也不知道《青云书》的下落,得去问卿......”
话还未说完,一旁走来个侍从。
“萧神医,阁主说让您带着这位宁宁姑娘去见他。”
萧殊同:“......”
谢长宁对上他不悦的目光,她憨态可掬地一笑:“看来卿生很愿意?”
萧殊同颇有微词:“怎么就卿生地喊起来了?你还真是自来熟。”
“你若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叫你殊同?”
???
萧殊同不假思索:“介意!非常介意!别和我套近乎。”
谢长宁凤眸笑成了月牙状,萧殊同不知怎么,目光闪躲开来。
他闷声道:“走吧,我带你去见卿生。”
......
一路兜兜转转来到内阁,房内古色古香,门窗紧闭,略有些沉闷。
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药香,分不清是什么药材,闻之略有苦涩。
珠帘后的里间是一张红木雕花床,被轻纱幔帐遮挡,望去可见一道人影。
侍从上前将床榻上久病的阁主扶起,为他背后铺上软垫后毕恭毕敬地退下了。
从始至终,谢长宁都没能看清里面的人是何模样,连一片衣角都没看到。
她很是好奇,毕竟小海棠曾说过,杨卿生很好看,可以称得上是武林第一美男。
这个赞赏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
谢长宁走了神,里间响起一声轻咳。
“坐,恕招待不周。”
短促的话语微弱如风,没有起伏,嗓音清冷至极,未能见其人,闻言只觉得霜雪扑面。
谢长宁微愣,倒是萧殊同习以为常了,大喇喇地往椅子上一坐。
萧殊同关心道:“今日感觉如何?”
杨卿生淡淡回应:“尚好。”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说完跟了一阵急促地轻咳。
萧殊同正巧倒好一杯茶,没急着喝而是抬头看去:“不像是好,你这模样我明天能吃席。”
杨卿生:“......”
谢长宁:“......”
沉默弥漫,萧殊同对自己的言辞并未觉得不妥,他睨了眼谢长宁。
“怎么?你来这是当木头桩子的?”
谢长宁抿起唇角,直言不讳:“你这嘴巴可比杨阁主中的毒要毒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