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澹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皱着眉头握紧手中的茶杯,
“这家伙,真是有够狠的。也怪不得他能够上位。”
随即,谢澹烟苦笑一声,把茶杯放下,擦了擦手上的油污,
“你这样一说,我反而有些举棋不定了。等我实力足够了,他的根基不知会有多深厚。该不会报不了仇吧。”
皇甫柘轻轻一笑,“放心好了,等这些事情忙完,我来帮你。不说能不能复仇成功,至少保你不死我还是做得到的。”
月溶溶连忙咽下嘴里的食物,喝了一口茶,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会帮你的,澹烟姐!”
“你?很悬的啦。你可是合欢宗的下任宗主,我可不能带着你去送死。”谢澹烟宠溺的捏了捏月溶溶的脸蛋。
月溶溶不服气的鼓起了腮帮,怒气冲冲的猛喝一口茶。
皇甫柘笑了笑,喝了口茶,看向两人,
“好不容易来趟荒国国都,明天我们就走,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我请你们。”
谢澹烟摇了摇头,歪头看向月溶溶。
月溶溶思索片刻,眼睛突然放光,她抓住皇甫柘和谢澹烟的手,
“我想去青楼看看!我还不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呢!”
皇甫柘和谢澹烟瞬间被茶水呛到,双双咳嗽了起来。
“青楼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去那里难免会污了你的眼睛。”皇甫柘连忙劝道。
“是啊,再说了,你毕竟是女子。去青楼算什么事?”谢澹烟补充道。
月溶溶嘟了嘟嘴,“我就想去看看而已嘛,看看都不行吗?”
谢澹烟犹豫了一下,看着皇甫柘,“老张说,在这附近有家宗内姐妹把管的青楼。里面皆为清倌人,只卖艺不卖身,要不?”
月溶溶两眼发亮,轻轻摇着皇甫柘的胳膊。
皇甫柘略显头疼,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
“行吧,不过,你要伪装成一个男人。行为举止向我们看齐,不能过分张扬,知道吗?”
月溶溶连连点头,将皇甫柘推出门外,在谢澹烟的帮助下换了一身男子的装束。
在房间中留下一张字条后,三人从窗户翻了出去。
花街上灯火通明,一串串的大红灯笼高悬,丝竹乱耳,娇声小曲。龟公老鸨不断吆喝着,勾搭着路过花街的男客。
夜色下,月溶溶兴奋的张望着灯火通明的花街,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小白样子。
皇甫柘按住雀跃的月溶溶,无奈的说道:
“稳重一点,你这样别人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个小白,很容易被坑的。”
月溶溶“哦”了一声,赶紧正了正衣服,学着谢澹烟的样子走着。
“你这么熟练,难道你经常来花街这种地方?”谢澹烟笑着问道。
皇甫柘扯了一下嘴角,“怎么可能,我十八岁之前可一直都在乡镇行医救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谢澹烟抿了下嘴唇,笑而不语。
“找到了,是不是那个标志?”月溶溶指着花街尾部一个比较清冷的青楼,上面招牌上刻着一个标志。
皇甫柘点了点头,“对,是我们商标的变种。话说,颂橘,你有没有来过青楼,该怎么做?”
谢澹烟脸上微红,羞恼的瞪了皇甫柘一眼,低声说道:
“我怎么可能来过!我当时才十六!”
皇甫柘尴尬的咳了咳,有些局促的擦了擦手,
“那不糟了,我们三个土包子,可能要丢人了。”
听皇甫柘这样一说,谢澹烟也有些局促。看着前面青砖碧瓦的阁楼,两人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们两个干嘛呢?走啊?”月溶溶疑惑的看了看两人,用力将两人推了进去。
“三位客官,今儿想听哪位姑娘唱曲儿?”守在门口的龟公满脸堆笑,弯着腰问道。
谢澹烟面色一冷,手中纸扇“啪”的一声打开,
“皇甫兄,可有高见?”
皇甫柘嘴角一抽,无语的看了谢澹烟一眼,
“今晚有哪位姑娘正在唱曲儿?银两好说。”
说完,皇甫柘给龟公的手里塞了一块碎银。
龟公收下碎银,指点到:“三位都是第一次来如烟阁吧,我如烟阁有三等伎子,三位?”
“第一等。”皇甫柘看了眼二人,低声回道。
“好嘞,今日只剩下若雪姑娘还在打散场,各五两银子,就可进去了。”
皇甫柘付了银子,在龟公的安排下,坐在了酒屋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