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转过身去,嘴角蠕动了几下,没说出话来。
“我要洗澡,你要一起吗?”
他半带着挑衅意味的玩笑话在身后响起。
向晚暗咒一声,夺门而出!
房门被惯力带上,隔着一道门,厉堇年得逞后的笑声,悉数落到她的耳里。
……
从酒店出来,有点冷。
她缩了缩脖子才惊觉自己的外套落在酒店房间了。
回去拿是不可能的了,那件外套还是陆之深在她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没穿过几次。
想来也是有点可笑的,男朋友没了,外套也丢了,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她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短短的一夜之间,分手两个字就那么轻而易举地从他嘴里说出来了,在她和保研的机会面前,他是否有犹豫过、挣扎过,或者…痛苦过?!
向晚不敢细想,只要一想,心口就密密麻麻地如针尖扎进去那么疼!
她一直在走路,错过了好几个公交车站。
回到学校很晚了,室友时瑶要出去打热水,看她状态不是很好,担心问了句:“向晚,你怎么了?”
“没事,你要出去啊?”
“嗯,去打热水,顺便去食堂买点吃的,你要不要?我帮你带!”
向晚感激地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其实她几乎一点没吃了,但是却一点不饿。
她说完就往里面走,时瑶像是想到什么,又回头来说了一句:“今天晚上我们俩一起去图书馆吧,我要是先去就帮你占位置!”
向晚愣了愣,想起来她也是要考研的。
“我…不去了,我不打算考研了。”
她对考研没有陆之深那么执着,他身上背负的是家里两位长辈二十几年的夙愿,而她不是,选择考研,本来就是因为他。
而他们现在没有关系了,她考不考研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时瑶很讶异,张了张嘴巴,看了她的脸色,最后也就是笑笑:“也是,你长这么漂亮,学习能力又强,哪还怕找不到好工作!”
其实她是无心,说她长得好看,能力强完全就是夸赞,但是不是时候,所以听起来有些刺耳。
向晚没说什么,弯了弯嘴唇。
晚上晚自习也没去,她一个人钻在被子里睡大觉。寝室里现在就她跟时瑶两个人,其他同学都出去实习去了。
时瑶估计是知道她心情不好,做事轻手轻脚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向晚这一觉睡的很熟,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
她是靠窗的床位,窗帘没拉,漆黑的夜空挂着一轮月亮,很圆很远,远到连想象都触不可及。
眼泪不知怎么就流下来了,止不住的那种。
她跟陆之深四年,再加上之前的十几年,这期间的感情只有他们两个人有体会。
可是现在,他说放弃就放弃了,让她连挽回的余地和理由似乎都没有。
她要怎么挽留呢?
让他违背父母的愿望和自己的梦想,选择自己吗?
儿女情长,终究会在世俗的浸润下变成柴米油盐,而梦想,才应该是他永远的追逐!
后半夜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她翻来覆去,为了不影响时瑶,她的工作放的很轻,但没想到时瑶还醒着。
她说:“向晚,我白天的时候看到你们了。”
向晚:“……”
“还有…系里面说,保送新大的就两个人,一个是陆之深,一个是刘卉…”
她说着,顿下来。
系里面都知道,刘卉是院长的侄女,爱慕陆之深,这两个人能一起保研新大,有后门是肯定的。
她这是误会了陆之深那个名额,也误会了,陆之深和刘卉的关系。
向晚笑了笑:“你看到陆之深说分手了?”
“…嗯!”
“那就好!”她似乎还像舒了一口气:“我还在考虑怎么跟你说呢!”
时瑶有些犹豫:“向晚,你…还好吗?”
“你千万别安慰我,我没事!”
原本咬咬牙也许就过去了,被安慰了,被特殊照顾了,反而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怜。
其实有什么可怜的,不过就是分手而已,为了梦想放弃她,而不是因为劈腿,这让她甚至觉得脸上还有几分薄面。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还是时瑶开的口:“对了,你不去考研的话,是不是也准备出去实习了?”
“嗯,打算这两天看看。”
“我认识个学姐,她在一家挺有名的公司实习,好像还在招实习生,你有没有兴趣?你要是现在还没心仪的话,也可以参考看看,据说福利什么都还不错!”
向晚自然是十分乐意:“好啊,什么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