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离开我会更过意不去!”
说完她看着他,充满感激,又怕他担心:“我没事了,可能…就是触景伤情,看到伯父伯母看到你们家人,让我想起了我自己,所以才……”
她笑。
垂下脑袋。
一抹暗淡不经意划过,谁也没注意到。
闻言,厉清渊这才如梦初醒。
他想起她的简历,在家人的那一栏,全都是空白。
他握住她的双肩,声音沉重严肃:“向晚,只要你愿意…”
“小厉总,我有点累了,你快回去吧,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没有等他说完,她打断他。
厉清渊深深看她一眼,才勉为其难地点头:“那我送你到前面那个路口,那边才有车!”
“嗯!”
……
把她送上了车,厉清渊在路口站了好久才慢悠悠往回走。
厉堇年站在门口等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的,看样子有一会儿了!
他漫不经心的目光扫了眼远处:“你们怎么回事?”
厉清渊叹了一声:“原本今天我让向晚假扮我女朋友一天,为了让爷爷开心。但是刚才…”他顿了顿,神情沮丧:“她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厉堇年意味深长的斟酌了他这句话:“假扮?”
厉清渊有些心烦气躁:“不说我了,你呢?你那位能带过来是不是差不远了?”
厉堇年不说话,直了直身往回走。
“什么情况?你倒是说话啊!”
厉堇年不咸不淡:“差远了。”
脸色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闪过悦色。
向晚到了家就躺下了,她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睡了一觉。脚上的伤口血液凝固了,可怕的紫红色,在白皙的脚趾间显得狰狞!
她没想过还能见到她,她以为这个世界上就剩她一个人了。
她还是如从前般美丽,可却成为了别人的妈妈!
向晚做了个噩梦。
梦里面有人在追杀她,她一直在拼命地往前跑,她的妈妈紧拽着她往前面跑,前面是一条无尽的路,永远看不到终点。
她的鞋子跑掉了,赤脚奔跑在荆棘的道路上,她的脚都是鲜血,很疼!
向晚惊醒!
恍然觉得这只是个梦!
那只受伤的脚可怜地挂在床脚冰凉的木头上,可能是胡乱踢到了,巨疼!
她揉了揉太阳穴,脑子里面浑浑噩噩的,凌乱着个头发,坐在床上半天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想躺下来继续睡,但是闭上眼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个时候有电话进来,是陆之深的妈妈周阿姨。
“向晚,你这周末回家了没?我看你们家没有灯!”
向晚刚拿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她那边说道。
她突然想起来,周新梅这个时候应该在住院的,不知道她骨折有没有好,她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一直也没去医院看她。
“周阿姨,你出院了吗?”
“对啊,我这没事,在医院太无聊了,回家养着我更舒心!”
“那…我有空再回家看您吧,我这周没回去,有点事。”
周新梅叹了口气:“好吧,那下次回来就直接到阿姨家来吃饭,别太辛苦,注意身体啊!”
向晚握着话筒,心口一暖,点头:“嗯。”
如果没有意外,如果她能跟陆之深在一起,周新梅一定是个好婆婆!
可惜,她福薄。
……
厉嘉琪看到厉堇年从门外回来,像猴子一样‘嗖’地一下就蹿到了他面前。
“哥,我昨天回来的,你怎么都不去迎接我?!”
厉堇年心情不错,瞅了她一眼:“我巴不得你不要回来。”
“哥!”
厉清渊跟在后面走进来,厉嘉琪又跑到了他身边,一脸八卦:“二哥,听说你把女朋友带回来了啊?”
她偷瞄了两眼心情沮丧的某人,然后又八卦兮兮地追问:“听小姑说,人家被你给气走了?”
厉清渊没答,给了她一个幽怨的眼神。
厉梦婕不知道从哪也钻过来,兴奋地就差手舞足蹈了:“哥,好样的!我就喜欢你这种敢爱敢恨的脾气,干嘛非得哄着呀!再哄着她们都要上天了,女孩子就是不能哄!”
厉清渊头有点大,不想在这跟她们胡搅蛮缠下去,指了指楼上,“我去歇会,你们慢聊!”
看来,心情是真的很不好。
厉建敏把厉堇年拉走,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刚刚我看你也去了,怎么回事?真是厉清渊那小子把人家给气走了?你说这个混小子情商怎么就……来的时候我看他们可恩爱来着,那小眼神里浓情蜜意的,怎么刚刚回来,跟丧家之犬似的!”
厉堇年一把搭住她的肩膀,隐晦地笑:“小姑,你在美国待了这么久,博大精深的中文词汇倒是被你用的很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