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受教育了。
贺延川说的轻巧,听着的婵羽却心疼极了。
她总算知道对方不想她太优秀的原因了,这样的他,也会卑微到自惭形秽。
婵羽抵着贺延川的额头:“对不起,明明就在你身边,还什么都不知道的离你那么远。”她慢慢吐露着温柔的誓言,“你的未来有我,我会对你好的。”
贺延川却说:“阿婵,这话该由我说才对。”
婵羽仔细确认他眼底并无隐晦失落了,才稍稍放心,笑盈盈道:“那你说,我听着呢。”
贺延川贴着她姣好的唇线:“宝宝。”他轻唤,“我会对你好的。”
明明只是吻着唇,婵羽的脸颊跟耳朵却全部都烧了起来。
后面婵羽稍一回想,才发现这都是套路啊套路,就跟她曾经无数次的套路贺延川一样!
算了。
你来我往,有来有回,彼此都乐在其中。
婵羽早在事发第二天下午就问过陆家父子的情况,又听贺延川把事简单过了遍,还是说:“放了他们吧。”
贺延川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不问的说:“好。”
态度过于干脆利落,让婵羽本能感觉到,他是知道些什么的,又不好挑明了问,只能把话题带开,问:“贺叔叔,你也喜欢我妈妈么?”
贺延川也如她所愿,只是那漆黑的瞳孔看得婵羽心田发颤。
许久。
贺延川说:“没有。”他把婵羽搂到怀里,从身后,把脑袋搁到肩膀上,“我不会这样对你妈妈。”他的手又环到婵羽腰上,“这样。”唇落在脖颈里,“这样,还有……”
婵羽按住他想要进一步深入的手,急忙说:“知道了,我知道了!”
贺延川的手已埋在婵羽双腿间,一边厮磨她的耳鬓,一边说:“宝宝知道什么?”
婵羽咬着唇不肯说。
贺延川的手一横,含着她的耳根舔了又舔:“那晚那样,宝宝不是也喜欢的么?”
“现在还是白天!”婵羽咬着牙回答。
贺延川充耳不闻:“那,到晚上就可以了?”
婵羽:“……”
好像无论如何,都撩不赢这个人,始终是段数太低,但能这样被他撩着,看着他一点点崩掉自己清冷的人设,露出色·气满满的另一面,何尝又不是另一种幸福呢?
婵羽在家每天有一半以上的时间,跟个废物似的被贺延川抱着、搂着、舔着、亲着……占据她全部的思绪,再也不知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几个字怎么写。
到第五天,她总算能回去上学,居然有松了口气的错觉。
毕竟贺延川精力旺盛到叫她应付不来。
贺延川把婵羽送到学校,回家就喊私人医生到他房里,秦肃拖着医药箱,匆匆忙忙的还以为他又出什么大事了,不想推开门却见男人完好无损的坐在那里。
秦肃有些懵:“九爷?”
这可真不像是遇袭受伤的样子啊!
贺延川招呼他把门关上,等秦肃走进些,叩着桌面,语气淡淡的问:“你那里,有没有什么快速淡化伤疤的法子?”
这下,秦肃彻底懵逼了。
贺延川是真没办法了。
这些天婵羽老缠着要看他身上的伤,他还记得当初小姑娘手指落在他背后的细腻触感,当然也没忘记她又惊又心疼的表情。
他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口,却没办法不考虑她的情绪,是以,哪怕那夜将婵羽剥了个干净,他自己也是衣衫笔挺,不显露丝毫。
婵羽应该是知晓他想法的,却没打算领情,甚至是不依不饶的——
“这不公平。”
少女的眼里满是委屈,“为什么你都可以亲我那里,我只是想看你一眼都不行。”她索性无理取闹起来,“贺叔叔,你不爱我了。”
贺延川知道她在借题发挥,又没办法不理会,这事他不点头,恐怕得一直这么闹下去,这才找到秦肃问问他有没有可能。
秦肃一本正经的说可以,又跟贺延川聊了聊具体要怎么做,接着便从房间里退了出来,他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
深深感觉自己知道太多了,要死。
*
婵羽请假这些日子,陆柏泽倒是一直在校,婵羽从别人那里听说他那时被贺延川一脚踹到墙上,但眼前这位,笑容灿灿的,好像跟往常无异。
陆柏泽站在婵羽身边稍许弯腰,压低了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问。
“阿婵姐姐,那晚回去,过的如何?”
婵羽弯着唇笑了下,眼梢都透着愉悦:“好极了。”
陆柏泽看着婵羽,也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真像一个弟弟,正发自内心的为姐姐感到高兴:“那就太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