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烛的手指曾经被师兄风胡子所断,此生都不能够再铸剑。但是薛烛脑子里的东西却不是一般铸剑师可以比较的,他虽不能铸剑,但是如果说相剑的话,这世上没有谁可以比得上。
薛烛一生爱剑成痴,少年拜得欧治子为师,为铸剑废寝忘食。而如今因与师兄风胡子观念不同,不肯为吴王效力,被断三指,从此再不能铸剑。
范蠡找到他,说要他为一个绝世的剑客相一把宝剑。薛烛对绝世剑客不敢兴趣,但是对于他所说的宝剑十分感兴趣。
却没想到,还未曾等到范蠡找到给阿青的宝剑,就见到了许疏影手中的宝剑。
虽然认不出来许疏影手中宝剑就是自己与师傅铸造的,但是因为那柄剑的关系,薛烛待许疏影很好,时不时的交给她一些铸剑与相剑的知识。
许疏影深知这些知识的重要性,薛烛说的时候,她不管有没有听懂,都努力一字不落的记下来,然后回去自己慢慢琢磨。
本来给许疏影说些小知识不过是薛烛自己闲的慌,如今见许疏影那么认真,倒是薛烛自己显的不好意思了,于是教的越发认真了。
许疏影的兜帽在一次与薛烛出行的时候掉了,在阳光下有些红色的发丝露了出来。好在薛烛并没有反常,只是在许疏影愣住的时候顺手帮她把帽子带了回去。
范蠡要帮越王办事,寻常时候根本没有时间过来看将士训练程度。
哪怕如此,他对许疏影的也没有丝毫放心,甚至找了人专门顶着许疏影,实在是找不到什么错漏,范蠡也只能收回了人手。
许疏影兴趣来了经常会和那些由游侠变成将士的人打上一架,她比不得阿青,但是车轮战可以坚持一下。
这天,范蠡又带回来一个人。
“这位是陈音,大王请回来教导士兵练习弓箭的。”范蠡介绍道。
阿青点头表示知道了,薛烛根本不鸟他,懒洋洋的歪在地上。
“陈先生。”许疏影弯身行礼,对于这位先生,许疏影倒是知道的。
身承楚之末族的射道,是当时著名的射击手,用三月为越王训练了一支都会使用弓箭的军队,更是弩的创始人。对于这样一个人物,许疏影自然是敬重的,甚至如果可以,她愿意与陈音学习□□。
“这位姑娘莫不是知道某人?”能够在家族之中袭承剑道,陈音自然也不简单。
“先生说笑,在楚地,谁人不知先生神射手之名。”许疏影道。
“如此,我竟不知许姑娘是知道陈先生的。若是早知如此,我定当提前告知。”范蠡笑道。
许疏影觉得范蠡极会说话,他这话说的,一语双关,把她与陈音两人都夸了。
“当是如此,来日请教先生,还请先生多加指导。”许疏影说着,有弯腰行了个礼。
听到许疏影的话,一直躺在地上懒洋洋的薛烛抬头望了她一眼,复又恢复常态。
阿青是知道的,许疏影见了什么都想要学上一学,且上手极快,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难的住她一般。
只是,阿青一向顺着她,她想学便学,不想学了也罢,从不逼她,任她心意。
“哈哈哈,某人看来又多了个徒弟!”陈音自然看的出许疏影身骨,笑着收了这个徒弟。
陈音答应的爽快,旁边的三人都惊呆了。在这个时代,师徒关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孔子徒三百,也只是以先生学生相称。真正的师徒,徒弟在外面完全可以借用师傅的名号,就如同欧治子与薛烛这般。
哪怕薛烛当时一点名气都没有,只要有人知道他是欧治子的徒弟,到哪里都会被人奉为坐上宾。
之于此,三人都很吃惊。
“那就多谢先生了,不过拜师茶绝不会少的,先生还请稍等几日。”见几人脸色一变,许疏影稍微一想,便知道发生什么了。
“好好好!某等着你的拜师茶。”陈音一连三个好,显然是对许疏影极为满意。
陈音本就算是出身半个贵族,见到许疏影礼仪周全自然十分高兴。
“待先生洗净风尘,学生定当奉上拜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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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师傅善射,可为弟子释道何所生?”许疏影问道。
“弩生于弓,弓生于弹,弹起古之孝子。”陈音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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