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钱吗?”
昏黄的光线,低沉的声音在宽敞的别墅里回响,窗户没有关,屋外夜色如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歪靠着一个男人,三十岁左右,表情很淡,眼神却锐利如寒星,看着地毯上的年轻女人。
黄阮阮半蹲在厚厚的团花地毯上,双手被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扭到背后,以一个狼狈的姿态看着沙发上审视着她的男人。
他神色明明淡漠如水,却自有一股居高临下的睥睨感,黄阮阮不由垂下头去,啜喏着承认:“不想要干嘛来这……”
男人身后的下属道:“宋先生,这种半夜摸进来的小毛贼就别跟她浪费时间,直接拖到局子里去得了!”
黄阮阮身子一凛,待要说点什么,男人又开口了,“把脸抬起来。”
黄阮阮还未抬起脸,两个保安就立马托着她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让她直直面对男人的眼光。
男人的眼光像犀利的电流波,一点点沿着脸庞到全身,自上而下审视她。
地上的女孩很年轻,十八.九岁的模样,下巴除了盗窃时不小心蹭到了点灰,大体上算得上清秀,只是行窃被主人当场抓到,有些心虚,眼神闪烁不休。
男人思索了会,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还不错。”
接着他慢条斯理点了一支烟,“你不是爱钱吗?我们做笔交易,我给你钱,你留在我身边。”
黄阮阮吓了一跳,身子往后缩了缩,“你要干嘛?……我可不是那种女人!我是被逼无奈才偷东西,我承认是我不对……你就算报复,也不带这样的……”
袅袅烟雾里,男人的脸庞有些模糊,看得出来是一张清俊的脸,只是表情太过疏淡,整个人仿佛没有温度似的。他悠悠吐出一口烟,说:“小姐,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不答应,我就把你的两个同伙,都送局子里去……如果我没记错,里面有个是你亲弟弟吧,这么年轻,留下案底就不好了。”
黄阮阮脸色一变。
※
接下来的一天,黄阮阮的经历有些疯狂。
这个奇怪又强势的男人在天亮后带她去了高档百货商场、造型中心等等……商场里那些动辄四五位数的服装鞋子及包包,他眼眨都不眨的刷卡买单,这让出身拮据衣服鞋子从未超过两百块的黄阮阮肉都痛了!
置完全身家当后,他拽着她又进了美容造型中心。美容护肤上妆做发型……当全身上下弄好以后,她简直认不出镜子里的人。
镜里的人衣着优雅妆容精致,胸针项链等配饰无一不华美——这哪还是那个从小镇进城做服务员的土气丫头,哪像那灰不溜秋摸进豪宅的小毛贼?
黄阮阮觉得自己做梦似的。
未待她梦醒,身侧传来男人的声音,他立在她身后,夕阳下身姿颀长笔挺,目光淡淡的,也在打量镜子里的她,“弄好了就走吧。”
他声音清冽,微染一丝低沉的磁性,是非常悦耳的声线。话落他直接带着她走进了车里。
她没见过多少世面,并不认识车的牌子,但看那装饰豪华的内饰,这车价值一定不菲。
她越想反而越忐忑,虽然这男人承诺过不会伤害她,但这一路怪异的举动仍让她云里雾里,她舔了舔嘴唇,鼓足勇气问他:“您这是要带我去哪?”
男人半阖着眼,靠在真皮座椅上小憩,闻声眼皮都没睁开,“去一个宴会,你扮我的女伴。”又道:“如果有人问你话,我来答,你保持礼节微笑就行。”
黄阮阮的注意力显然在前半句,“女伴……什么样的女伴?”
男人察觉出她的紧张,道:“你用不着紧张,我对你没有任何企图。”
他神态清淡,嗓音轻轻浅浅,黄阮阮却莫名松了口气。直觉告诉她,这男人不是坏人,更不会对她有什么企图。
想到这她自嘲一笑,自己一貌不出众的乡下丫头,能有什么地方让他看得上?别说她了,就连方才她试衣服时,他坐在贵宾室喝咖啡等她,几个打扮入时的女郎频频向他搔首弄姿频抛媚眼,他也只当没看到,修长的指尖不急不缓翻过桌上杂志,一页一页又一页,那波澜不惊的气度,仿佛一切红颜只是枯骨。
车子还在平稳的行驶,车窗外风景斑斓如画,一帧帧快速而过。
当繁华的商圈即将抵达时,黄阮阮终是问出那个疑惑已久的问题。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一直眯眼小憩的男人终于睁开眼来,夕阳的光穿透车窗落在他身上,活泼的赤金色,映得那双幽深的瞳仁晶亮如琉璃。
他看着她,声音清楚明朗,“宋昱庭。”
黄阮阮眸子猛地睁大。
※
被宋昱庭带进豪华晚宴的场地时,黄阮阮还在发蒙。大厅内如水晶宫殿豪华奢侈,来来往往衣香鬓影笑靥如花,让原本她惊叹到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上流社会,如今都顾不得了,脑中反反复复回想着宋昱庭三个字。
宋昱庭,那个刚从美国回来,准备在h市大展拳脚的年轻投资家?
关于他的描述几乎成了一个传奇,白手起家却战果累累,年纪轻轻却闻名华尔街,不论是炒股票炒期货还是玩投资,下手快很准,圈里人用仰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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