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被秦箬那一个鱼叉,吓坐在地上失了面子。
她自觉在孙女面前矮了一截,本想站找回一点场子,哪知秦箬根本就不鸟她。
“臭丫头,你跟我闹什么脾气,我说你两句还说不得了?”
这个孙女今天像中了邪般,一个劲和自己作对,让秦老太心里颇是不痛快。
秦箬没搭理秦老太,喝完秦子牧熬好的药,昏昏沉沉睡着了。
梦里却尽是前世,执行各类特殊任务时的场景,厮杀,追赶,鲜血。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睡了一觉后,秦箬感觉精神好了不少,终于没了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这头,秦老太已经做好了晚饭。
还特意杀了一只鸡,一心惦记着要给宝贝大孙子补补身子。
秦子宴和秦箬中午起过冲突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午饭也负气没吃。
直到做好了晚饭,秦老太左哄右求,好不容易才将这秦子宴哄出了房间。
秦箬到了堂屋的时候,秦子宴已经在饭桌前坐下了。
看到秦箬,秦子宴的脸冷了下来。
秦箬可不在乎秦子宴是什么脸色,对于这样的废物看多一眼,都怕压不住蠢蠢欲动的拳头。
桌上摆放着一盆炖鸡汤,一碟韭菜煮鸡蛋,还有一盆腌白菜。
这样的伙食,也就只有秦子宴在家时才能看得到。
秦子宴坐着没动,秦子牧在一旁主动帮忙盛饭,那动作一看就是经常做。
摆在秦箬、秦老太以及秦子牧面前的,是一碗加了些野菜和糙米熬的稀糊糊。
而秦子宴面前的那碗,却是白花花的米饭。
秦老太总说大郎读书辛苦不能饿着,宁可自己和家人少吃点,秦子宴的吃食不能马虎。
这是秦家未来,光耀门楣的唯一希望。
原主还在的时候,这本就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今天换了秦箬,那就注定这顿饭不会平静了。
秦老太像往常一样,拿着勺子捞起了两个鸡腿,刚要装到秦子宴的碗里,秦箬筷子一伸就拦下了。
她先是将一只鸡腿放到自己的碗里,另外一只给了秦子牧。
倒不是秦箬有多爱吃鸡腿,单纯就是不爽秦老太的行为。
看着碗里的鸡腿,秦子牧受惊般先是抬头望了一眼秦老太,又偷偷地看了看秦子宴。
看到秦子宴阴沉得快要滴出水的脸色,他立时慌了。
平日家里但凡杀鸡,鸡腿那可是秦子宴专有,秦子牧是从来不敢奢望。
秦子牧夹起鸡腿,就要送到秦子宴的碗里。
“你若不吃,我就直接扔出去喂野猫。”秦箬咬了一口鸡腿,眼皮都没抬。
秦箬面对秦老太惊愕的表情,秦子宴阴沉的脸色,通通视若无物。
秦子牧拿着那只大鸡腿,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干脆放下了筷子。
“秦秋喜,你什么意思?存心和我作对是不是?”
尊严和特权再次受到挑衅的秦子宴,霍地站起来盯着秦箬,眼神里盛满怒意。
在秦子宴的眼中,这鸡腿本来就是属于他的。
从前一直就是这样,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我抓的野鸡,我爱给谁吃就给谁吃。你连柴火都没捡过一根,没为这个家挣个一个铜板的废物,有什么资格置喙?”
秦箬凉凉地开了口,对着秦子宴她厌烦不已。
所以说起狠话来,毫无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