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到了十一岁时,已经将亲爹那一手狩猎的技术学得七七八八。
秦怀征失踪后,秦秋喜就代替了自己的父亲,承揽起秦家主要经济收入的重任。
日常除了要伺候田地,闲暇的时间全部用在进山打猎赚钱上。
作为这个家庭付出最多的人,却日常连吃饱穿暖都是奢望。
唯一一件御寒的冬衣,还是秦子宴嫌原先盖的被子太沉不够暖,拆下来后缝制的。
秦老太这样做毫无心理负担,家里就一个读书人总得紧着些。
家里人可以不添新衣新被,冬天熬熬也能过,但大孙子不能。
秦老太不认为这有什么。长合村的女娃子,哪家不是这样过的?
大孙子不一样。读书人就要有读书人的体面,吃穿不能太差。
不能让秦子宴在同窗面前没面子,受人排挤。
家里能省则省,天大的事都没秦子宴的事大。
原主是个木讷的,即使有过不满,也会被秦老太强势压下去,激不起半点水花。
久而久之,就麻木了。
秦箬决定将身体养好了,找个机会就离开。
有前世那些自保的技能,即使一个人在外,她自信也能活得好好的。
大好的光阴,没必要因为一个所谓的狗屁读书人,困在方寸之间。
原主是原主,她是她。
要她像主原主一样当牛做马,伺候大爷一样继续为秦子宴无私奉献,不可能。
秦子宴看着低头吃饭的秦箬,想到平时自己在这个家里众星捧月般的存在,现在却被这般无视。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秦子宴越想越生气,饭碗一丢起身就离开。
秦老太在旁一直插不上话,心疼大孙子一天没吃饭。
她顾不上再指责秦箬,盛了一碗饭菜追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了秦子牧和秦箬。
秦子牧默默低着头咬着鸡腿,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自从爹出事后,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吃过鸡腿了。
平日里姐姐打到野物,都是要拿到乡里换钱的。
偶尔大哥回来,才会买点肉打打牙祭,但是基本上大部分都是进了大哥的肚里。
即使是杀鸡,一只鸡也要分成两份做。
除了特定给秦子宴的,能分到几块肉就不错了。
哪可能像今天一样,居然吃上了鸡腿。
“你哭啥?一只鸡腿就哭了,出息!”秦箬一脸嫌弃扫了秦子牧一眼,顺手又往秦子牧的碗里,舀了一勺鸡肉。
柴火是秦子牧捡的,野鸡是原主抓的。不紧着自己,难道要便宜了那白眼狼?
“谢谢阿姐。”秦子牧小声说了一句。
“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吃到吐。”秦箬随口敷衍地给秦子牧画了一个大饼。
吃到吐……那得多少只鸡啊?
秦子牧心智再成熟,也只是个半大孩子,听到秦箬的话瞬间眼神亮了起来。
他开始在心底默默数着,要杀多少只鸡,才能尝试吃到吐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