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自得又等了两日,军中的粮食越发的紧张了。而且情报也显示,山海关的吴长波似乎又开始有所动静了。黄自得明白,若是自己顿兵于北京城下,耗尽了粮食,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吴长波突然杀过来,自己的形势就会非常不妙。
“要不要再派个人送一封信去?把要求再降低点?”刘杰轩这样问道。
“那可不行。”黄自得摇摇头,“我们要是一降低要求,他们就会觉得我们肯定出了问题,拿不下北京城,所以才会这样。然后他们就更不会同意我们的要求了。就算要送信进去,也只能提出更多的要求。”
“那要是他们还没反应,我们怎么办?”刘杰轩问道。
“那就再等一天,一天之后,我们就杀进城去,自己动手拿。”黄自得叹了一口气道。
黄自得的人再次来到城墙边,用弓箭将一封信射了上去。城上站满了官军,但是面对一直跑到城下的“贼人”,却没有任何人开枪或是开炮。显然,守城的官军的士气很值得怀疑。
这封信送进去之后,同样如石沉大海。在规定的一天时间内,朝廷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就像从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只是在这天崇德皇帝的早朝的时候,很多官员都没有到。
到了这天晚上,崇德皇帝还在研究该如何打退贼军,守住城池,却见王承恩慌慌张张地跑来道:“陛下,大事不好了。贼军……贼军已经破了外城了!”
“什么?”崇德皇帝吃了一惊,贼军围城他是知道的,贼军在城外击败了官军,这他也知道,但是京师城高池深,贼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破了外城呢?
“万岁……奴婢听说……”王承恩道。
“听说什么?快说!”崇德皇帝跺脚道。
“奴婢听说……是王德化让人打开的德胜门,把贼人放进来的……”王承恩道。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崇德皇帝叹了口气,转过身便往宫内走去。王承恩赶忙跟上来道:“万岁爷,等等奴婢……”
……
第二天一早,黄自得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刚刚进了德胜门。在他身边跟着刘杰轩已经一大队盔甲鲜明的骑兵。一群太监打扮的人正跪在那里迎接。
“谁是王德化?”黄自得停下马问道。
王德化赶紧抬起头来,惶恐的回答道:“奴婢便是王德化。”
黄自得盯住他看了片刻,便道:“你也算是崇德皇帝的心腹了。如今能够弃暗投明,也算是不错。你可知道崇德皇帝,还有几位皇子都在哪里?”
“奴婢昨夜在德胜门这里,并不在宫中。”王德化赶紧回答道,“奴婢听说昨晚上宫里面很乱,但不知道崇德皇爷逃到哪里去了。”
黄自得便又问道:“崇德皇帝逃跑的时候,应该是有内臣跟随着的吧?有哪些人跟着他?”
“司礼监秉笔太监一共
有七个人,如今一人告病,在家乡养病,还有六人。其中的五人,跟随奴婢,在这里恭迎圣驾。还有一个王承恩,他一直是崇德皇爷的贴身的内侍,颇受宠信,今日未来迎接圣驾,听说天明前他跟随崇祯皇爷逃出宫了。”
黄自得听了,便不问王德化,而是抬起头来道:“起驾。”
接着他又低头看看王德化,以及跪在旁边的那些官员,便又道:“如今来归降的内外臣子,有职掌的随在后边,无职掌的都回家去,听候发落!”
倘若为着赶快进入紫禁城,最近的道路是走地安门进入皇城,再经玄武门进人紫禁城。但是新君一不能走后门,二不能走偏门,必须走皇城的向正南的大门,即大昭门,从德胜门到大昭门经过的路线,是牛巨明惠元儒等一群文臣议定了的。沿途“警跸”,每隔不远的距离就有兵丁布岗,气氛肃穆,只欠来不及用黄沙铺路。
黄自得由文武百官和御营亲军前后扈从,进德胜门后一直向南走,然后从西单牌楼向东,转上西长安街。所经之处,异常肃静;沿街两旁,家家闭门,在门外摆一香案,案上有黄纸牌位,上写“大晋皇帝万岁,万万岁”。门头上贴有黄纸或红纸,上写“顺民”二字。
在西长安街上走了一段,黄自得突然又停下马,向身旁一位护驾的将领手中要来一张雕弓,三支羽箭,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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