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原本在她身后,本可扶一把,却不动声色地闪将开来,瑜真见状,顾不得多想,迅速上前,自背后扛住了她,她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夫人!”丫鬟赶紧在旁拉了一把,紧紧扶着不敢松手,惊慌询问,“夫人您没事罢?”
这会儿是没事,可是刚刚,琏真都快吓傻了,深知若是重重摔下去,只怕孩子都保不住了!
“明瑞,你怎么能推你额娘?”
瑜真忍不住训了一句,明瑞不屑一顾,“她才不是我额娘!”
这孩子平日里循规蹈矩,怎的偏对琏真这般厌恶?“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还敢乱说,忘了上回太夫人是如何训责于你的么?”
明瑞根本不理会,还想上前,瑜真一把揪住了他,制住他手腕,不许他动弹,厉声呵斥,
“放肆!还想怎样?若是你额娘的孩子没了,你阿玛不会放过你的!必然严惩!”
即便瑜真恐吓,他也丝毫不怕!“少吓唬我!哼!我是阿玛的儿子,他才不会把我怎样!”说着居然趁瑜真不注意,咬了她手背一口!
瑜真吃痛,这才松开!当下吩咐一旁的小厮,立即将明瑞抱走,不许他再靠近四夫人!
小厮即刻照做,瑜真越发生疑,总觉得小孩子会懂这些,随即怒视带明瑞过来的丫鬟和嬷嬷,“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这样教小少爷!利用他危害四夫人!”
两人闻言,吓得跪于地面求饶,“九夫人明鉴,奴婢哪来这样的胆子啊!从来没教过小少爷这样的话,是小少爷自个儿说要来后园玩耍的!”
吓了她们一吓,瑜真也没再说什么,“终究是四嫂院里的人,还是交由四嫂发落罢!我也累了,先回去休息。”
关键时刻,瑜真会救她,还帮她说话,琏真甚觉惊讶,她们两姐妹一向不对盘,她应该等着看她笑话才对,又怎么这般维护她呢?
然而现下人多,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目送她离去,心下越发疑惑。
回去的路上,小丫鬟小心翼翼地扶着四夫人,生怕再出什么差池,那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琏真的陪嫁丫头惜儿在旁提醒道:“夫人,咱不能再忍气吞声了,才进府时,小少爷就对您不敬,至今不肯唤一声额娘,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他一般见识,他却得寸进尺,居然敢公然祸害您的骨肉,再这般任由他闹下去,那还得了?”
“之前也就罢了,终究不是自己的儿子,我也不指望他与我多亲近,不唤我也不强迫,但如今,危及到我的孩子,自然是忍不得!”
温顺可不代表好欺负!琏真下定了决心,必得治他一治!随即吩咐惜儿,让她着小厮去请大夫,把情况说得严重些!
于是傅文回来时,便见琏真正躺在床上,面无血色,似是很虚弱,又见大夫在诊脉,以为孩子出了事,忙去询问情况。
琏真一瞧见他,便嘤嘤啜泣着,说是自个儿不小心,动了胎气。
惜儿忍不住澄清,“哪里是夫人不小心,分明是小少爷……”
琏真适时制止,“别胡说,惜儿你先下去!”
傅文已然听见,追问是少不了的,惜儿正好借机告上一状,还不会连累四夫人。
得知此事,傅文暴怒,心疼的过来安抚琏真,“明瑞如此过分,你还帮他瞒着,这孩子不能惯,必须教育!”
有些话主子不好说,只能惜儿代劳,
“四爷您心疼夫人,可是夫人也心疼小少爷,一心想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待,想让他感受母亲的关爱,哪里舍得打骂一句,若是说话声音大一些,指不定旁人又会说夫人虐待小少爷呢!”
“那些人就爱嚼舌根,你不必放在心上,这孩子我会教育,真正的为孩子好,不是溺爱,而得规正。你也不必心软,该说就说,我不会怪你。”
陪着琏真哄了许久,用罢晚膳的傅文便去了书房,又让人将明瑞请过来,严加教育!
琏真象征性地劝说了两句,不要为难小孩子,傅文执意如此,她也就不再劝了。想着明瑞必须得个教训,否则又会想出什么招数来害她!
用晚膳时,傅恒才发现瑜真的手有一排牙印子,忙问她怎么了,瑜真便将今日之事复述一遍,傅恒也觉诧异,
“你不是不喜欢你大姐么?为何还要救她?”
为何?瑜真也说不清,平日里的确不愿与她亲近,可真到了那一刻,她又做不到袖手旁观,
“今天换作旁人,我也会帮把手。”
只此一句,她没再多言,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傅恒微微一笑,说了句“我懂的。”
笑得瑜真莫名其妙,“你懂什么?”
懂她的坚硬,懂她的骄傲,“再伶牙俐齿的人,心都是软的,在娘家你们是姐妹不睦,明争暗斗,但在富察府就不一样了,毕竟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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