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看黄庭忙问道,常拜三清了秒真。”
从路口缓步走来一名道人,口中读诵道诗,手中轻掐三清指印,须发皆白,面色黑黄,满是皱纹。
仔细看去,他还有一只眼睛颜色灰白毫无神采,竟是半盲之人,一身道服已经浆洗的发白,头上月牙冠已有缺齿,脚下十方鞋前端还有块补丁,但神态怡然自得,背后背着个竹篓,若不是这一身行头,只看样貌,这道人更像是田间普通的渺目老叟。
道人走到朱大爷的早点摊对面的一个矮桌前,放下竹篓,从竹篓两边抽出两根短竹竿,接在一起,挂上一条布帘,上书:
观凡尘百态难断三界五行八卦
看俗世千姿不出七情六欲四相
道人又从竹篓里拿出块布,轻轻擦拭了几下矮桌,摆上一副龟甲,一把蓍草,从竹篓下掏出一个板凳,轻扫浮土,撩襟坐下,口中诵道:
“试论泰复夬需旅,鼎解大畜豫贲推
八卦知吉凶,前程问六爻!”
道人声线中平,略显沙哑,一段话说的四平八稳,让人听来很容易赢得信任。
“白道长,您来了啊,快过来吃口馄饨。”朱大娘看到这道人坐定赶忙打了个招呼。
看朱大娘这态度就知道,此人就是那位给朱大爷诊病的道人。
“施主有礼了,贫道用过朝食了。”那位白道长对着这边轻施一礼道。
此时杨晟已经走到卦摊前,双手抱拳躬身一礼。
“多谢道长为我大爷诊病,救他于沉疴,小子杨晟在此拜谢道长了。”
那道人用自己的独眼打量了一番杨晟道:“这位杨施主言重了,老道不过适逢其会,朱施主结善缘,得善果,而且这失语臆症甚难治愈,我也只能对其稍做缓解罢了。”
“那也是再造之恩,朱大爷待我像自家子侄,您是他的恩人,我又怎能不谢。”
朱大爷两夫妇一直对杨晟的前身恩情,还有杨晟对地球上爷爷的思念,让他对这老两口的孺慕之情与日俱增,此时遇到救助了朱大爷的道人,自然是心中充满感激。
“之前道长就尝过了我朱大爷的手艺,我也添为一名厨师,不知能否请道长赏面一试我的手艺。”杨晟觉得怎么也要请白道长吃顿饭,心意一定要到。
“哦?原来杨施主也是位厨师,想不到你一眼就看出了老道的喜好,不错,老道所好不多,但是终是难离这口舌之欲。”这白道长也是实在人,听说有饭恰,还挺开心。
“那就多谢道长赏光了,今晚我在凤来阁略备薄酒,不知道长住在何处,晚间我去迎您?”
“小施主不要客气,老道晚间自行前往便是,能去这潼川第一大酒楼吃饭也是老道我的福气。
不过替那位朱施主瞧病本是举手之劳,而且两位施主请我吃了多日的馄饨烧麦早就还了这些许的人情。
本道人没别的本事,只会猜字算命,不知小施主可否愿意让我看下手像,我给施主算一算,若是不准,就算博君一笑,要是说的准了,今晚小施主可要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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