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你却竟能做得了他的主?!”
林子扶脸色惨白,为奴为仆始终是他心口的痛。不提日常打骂惩罚,便是主人家要将人弄去发卖,婚配,甚至暖床,都是使得的。
可是现在他们都是阶下囚,为什么蓟瑄垚还如此咄咄逼人。
“若是萧大哥愿意……”
苏尾打断道,“他若愿意,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不过你还想有以往的待遇,不好意思,没门。”他瞥了一眼林子扶,突然笑了,一语戳穿他的想法,“林子扶,你不过是担心萧珩的劳力转移到他人身上。没错,确实会这样。不过你有手有脚,它们长在你身上,只是个摆设吗?”
周围传来了闷笑声,赵肃更是一脸钦佩地盯着苏尾。林子扶后退一步,难堪得几如滴血。他心中大恨,余光中看见赵肃的眼神,恍然大悟。早就听说赵肃的是蓟瑄垚的靠山,原来这两人真搞到一块儿去了,把持形势,为虎作伥。
萧珩回头就知道了这件事。他站在牢房中,满脑子都是那句“萧珩是我的人”,几乎抑制不住胸口的喜悦。他其他什么都不在乎,就像没听见一样,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咀嚼着这句话。
来报信的人一脸迷惑,怎么老大听见林子扶吃亏了,还能笑得出来。该不会是他看错了吧。他又重复了一遍,“老大,赵肃和蓟瑄垚要林小哥上工,三天后就得开始干了。你看着事情,咋弄好呀?”
他也很为难好不,他是负责清点人数和排班的,若是一个工序上少了人,可得提前做好安排。
萧珩却道,“赵肃做得对。就按照原本的方子告知下去。”他狠狠皱了一下眉头,“还有从今往后,任何人都必须干活。没有例外。”
他顿了一下,又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来报信的人眨眨眼,“你说蓟少爷啊?他还说你十岁就是他的贴身暗卫。他是主子,他让老大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
萧珩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想,何止这样,若要他上刀山他会毫不犹豫冲去。
采矿的事情就按照新方案进行,开展得如火如荼。成效不错,食物量翻了近乎三分之一。在其他队伍还在为食物发愁,苏尾这边的人却一改此前的惨状,养得可以说是膘肥体壮。牢头得了上头的青眼,对他们也愈发宽待,隔三差五还能允许他们休整,赏下来一点酒肉。
林子扶装了两天病,本想等着苏尾出丑,没料到打听回来的结果却是这样。他心气狭隘,倒是真呕得在床上躺了两天。
挖矿上了正轨,日子就好过起来。不过苏尾也没闲着,他跟别人不一样,他身上担着任务,而且他一直没能在找到自己的爱人。而且现在剧情严重偏离,他如同睁眼瞎一般,不知道该如何脱困。要知道,蓟府是被抄家,二十年不得还京。难道他要在这里挖到天昏地黑吗。好在蓟瑄垚倒是不会像第一辈子那样,被活活饿死。
或许,他应该先找到他男人,再一起商议行事。毕竟他男人一直是一个强悍的存在,只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他却藏得没露出半点踪迹。
苏尾想着,手下动作就慢了下来。眼神瞧见林子扶掏出汗巾,伸手去帮萧珩擦拭汗水。见他瞧过来,还狠狠瞪了自己一眼。苏尾一哂,撇撇嘴转过头去,也错过了男人不着痕迹避开林子扶的手,以及后者难看又委屈的脸色。
而苏尾的眼神已直接朝矿场中间飘去。
萧珩站在他身后,随他目光也看了过去,正好瞧见赵肃撩起衣裳的一角擦汗。也许是天太热,他干脆把上衣脱下来,露出一身的腱子肉。赵肃说自己是个粗人,他也确实是,他家里就是打铜的。
萧珩脸都黑了,心里嫉妒得发狂。想起那些不知所谓的传言,蓟瑄垚果然是帮着赵肃的,甚至还颇有好感。他本就心头不爽快,拼命否认这一切。眼下却让他自己实打实的看见。
如果这一世和蓟瑄垚有婚约就好,他突然冒出这个念头,那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人拘在怀里,好好疼爱他完美如玉的身体,然后让他根本没有精力去看别人。好在他手里还有筹码,他就不信,夺不回来他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