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瞪着萧珩,“这信是怎么来的?”
萧珩轻描淡写道,“牢头和我有点关系,在我进入蓟府前我们就认识,后来一直没有断往来。这次我也是拜托他,才能探听到老爷子落脚的地方。”他抬眼看苏尾,紧紧盯着他道,“瑄垚,你先看着。有什么事情,等你看完信后再提不迟。”
苏尾点点头,根本没注意到男人称呼变了。连忙就着微弱的光线,仔细看了起来。他虽然不是蓟瑄垚,但也迫切想着知道对方一家人的下落。
信上写得很清楚,在到矿窑之前,他们还没有分开。等到了矿窑所在地之后,蓟府的人才被分为了三批。其中人数最多的一批,就是蓟老侯爷、夫人们和一众下人,他们全部被关押在矿场以北之外的关外。那里牢房的条件虽然比矿场好,甚至不需要劳作。然而地势极为险要,又有重兵把守,自古以来就是关押重大刑犯的地方。甚至很多秋后问斩的,也被关押在了那里,可想而知,性质和矿场完全不同。另外一批就是蓟瑄垚的兄弟姐妹了,是在矿场以西的盆地里,和关外完全是不同的两个方向。那里也会有劳作,具体做什么,却不得而知。
苏尾看完,眉头就皱起来,他见过很多流放的犯人,但是分开关押得这样彻底的,却非常少见。可见天子对曾经的永定侯府颇为忌惮。
永定侯府的罪名是功高震主,在原文剧情中一笔带过。可苏尾此刻却产生了怀疑,难道事实还不仅是这样吗?
他看向了自己身边这个男人。事到如今,他不得不相信,就算重生后的萧珩有逆反之心,也不能否认,他同时也是老侯爷信任的人。否则,蓟老侯爷真的能放心,随随便便将一个不知底细的暗卫,放在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身边?
苏尾直接不客气问,“侯府被抄,是不是另有隐情。”萧珩跟蓟瑄垚有仇,但是跟原来的侯府,实则谈不上多大的仇恨。
萧珩避而不答,“你知道了他们的下落,心里会不会就踏实一点。”
苏尾勾起嘴角,说踏实那是自然的,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好。至少蓟府的人还活着,这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当任务失败?
他见地上放着酒壶,便顺手拿起来灌了一口。他喝得有点急,萧珩一把制止了他。苏尾正烦呢,便瞪他一眼,不爽快道,“问你正事,你不说。倒管起这些无关紧要的来了。”
“你可以写一封回信。让蓟府的人知道你的近况。送出去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会想办法。以后你也可写,也算是个慰藉。”
苏尾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萧珩能把信送出去,但是内容肯定是会被检查的,所以说送了也没多大的意义,顶多送一次,告个平安。他们也不可能在信里提及关于侯府以往的事情。
只不过,这份心意实属难得。萧珩说得不痛不痒,可苏尾又不是真的不知世事的少年。他心头一暖,望向坐在身边的这个男人,十分诚恳道:“谢谢你,萧珩。”
男人神色柔和下来,面前的人难得这样全心全意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他此时唯一的依靠。他喜欢这种感觉。
“别喝太多,这酒性烈,你抵抗不住。”
苏尾哼笑,明明就跟水一样。而且他要自己不喝酒,便像是故意跟对方唱反调,又猛喝了几口,伸手把空了一半的壶递给了男人,挑衅似地挑挑眉。萧珩看着他,接过来喝了一大口。苏尾又是一笑,只是他确实没想到,这是桂花酿,入口清甜,然而后劲十足。苏尾这边还想着怎么能从萧珩嘴里撬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呢,没过多时,就觉得双眼朦胧,眩晕起来。
他忍不住歪了歪身体,一双手悄然接住了他。
萧珩看着怀里的人,双目微阖,丽质的容颜,在酒气的熏染下呈现出不正常的陀红。他忍不住用指腹摩挲着,感受着这细腻的肌肤。慢慢的,他的手抚到了嫣红的唇瓣上,就是这张诱-人的嘴唇,能说让他心跳如雷的话,也能说让他万劫不复的话。
他低下头,微张的唇是如此勾人,淡淡的水润的色泽,不知道吸-吮起来是何等*的滋味。他越靠得近,那唇里吐出来的微醺的香气就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