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阳忽然来了句,谭鹏飞和曹进都有点儿傻眼。
几分钟?
他们还真没计算过。
不过,想到刚才晨阳在台下的表现,再联系到刚才晨阳说的大话,还有他们哥俩说话时言语里的敲打,晨阳这话听在两人耳朵里就带着些反击的味道。
顿时,哥俩来了精神,心想,你小子还想在记台词方面为难我们?算你找错人了!
大拇指翘起,曹进指着身后道,“一目十行,三分钟以内不带眨眼的,只要有本子,立刻马上让我们哥俩上台都成。”
谭鹏飞也道,“别说有本子,就是有词儿我们哥俩也能上去。”
这哥俩一个比一个说的玄,温夏有点儿看不惯了,心说你们这么厉害,怎么刚才就听你们俩说老段子了,合着你们俩只能记台词,不能创新?
晨九月当然知道这是哥俩给小外甥难堪呢,但现在时间紧迫,她也没说什么。
晨阳并不了解大姑的心思,低头看了看表,时间还剩20分钟,简单的算计了下,就对大姑道,“大姑,给我台电脑。”
前台。
观众们对赵荣的出现已经迫不及待了!
“赵荣老师快出来了。”
“是啊,再有两个节目就要上场了,真期待啊。”
“真没想到这个九月小剧场这么厉害,竟然能请到赵荣老师,我昨天还听说,赵荣老师的行程很满,一般不会来这种小剧场。”
“赵荣老师再怎么说也是G市土生土长的人,有人邀请还不来?”
“就是,别看这种小剧场,邀请的价格至少是市面价格的一倍多,有钱谁不赚啊。”
“如果能看到赵荣老师,那这张票就算没白买。”
观众的讨论声越来越大,上台表演的相声演员明显有点儿压不住场了,好几次都说错词儿,不过凭借多年的台上经验,两个人还是现挂了不少梗,可惜笑点很少,观众也不太买账。
后台。
主持人毛晓曼已经急的满头大汗。
同样着急的还有九月小剧场的其他相声演员。
赵荣不能来的消息已经在后台传开了,这如果观众闹起来,还不得退票啊!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都乱了。
“老板不会真的相信那个门外汉吧。”
“她侄子三年都不来几次,能写的了相声?”
“谁知道呢,依我看,这次三周年过后,咱们的小剧场就该散了。”
“曹进他们哥俩呢?不是说看看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谁知道呢,不行,我得去看看。”
“我也去。”
剧场成立三年,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次老板得罪了赵荣,剧场可能要散,但多年的感情让大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身的利益,而是如何挽救这场注定要烂尾的周年庆相声会。
休息室。
来打探消息的人越来越多,很快,整个休息室就再也进不去人了。
晨阳坐在化妆台上,目不斜视的敲着键盘,手速之快,让键盘发出砰砰砰的撞击声,然而,此刻最令人咋舌的不是他的手速,而是前排围观的人一次又一次发爆出“哦”的感叹声,期间,还有稀稀落落的掌声。
后来的人都看不到晨阳的文档,只能听声音。
因为晨九月的关系,很多人其实都认识或知道晨阳。
但这厮除了是老板的小外甥这个身份外,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甚至连个资深票友都算不上,更别谈创作了。
要说相声这种艺术确实不算难,一人一桌一口就能说。
但它的门道却在里面,如何开场的“垫话儿”,如何在正文时抛出“瓢把儿”,又如何说“正活儿”以及如何在结尾起“底”,都有着严格的规定。
除此之外,还需要穿插包袱,什么三番四抖、先褒后贬、阴错阳差、一语双关、自相矛盾、表里不一、歪讲曲解、违反常规,这些看似简单的技巧混在包袱里都需要功夫,普通人没个七八年的学习,想都别想。
可听到前面这一连串的赞叹声,站在后面的人都傻了。
怎么回事?
难不成门外汉真的写出令人赞叹的作品了?
疑惑还没有解开,就听前面谭鹏飞就开口了,“阳子,你写的这篇《朋友论》真是太好了!你放心,这篇《朋友论》给我三分钟的时间我就能把词儿顺下来。”
曹进也道,“阳子你放心,别说三分钟,两分钟我就能顺下词儿来。”
刚才曹进和谭鹏飞还跟着晨九月叫晨阳为阳阳,想用长辈的身份来敲打敲打他,现在看到剧本后,他们的姿态瞬间放低了,把晨阳放到了自己的平辈上面。
“其实我认为这篇《朋友论》写的很有深度,小谭,小曹,你们俩年纪还太小,对社会的认识还不算深刻,这篇《朋友论》应该由我和璐哥来说。”
开口的人叫郝京,是九月小剧场的元老之一。
另一元老也开口了,“京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您看,您活到现在多顺风顺水,票友,有吧,名气,有吧,收入在咱们整个小剧场,您都是这个,”开口的元老比了个大拇指,“您还缺什么朋友啊,这种段子就应该让给我和王哥这样的,特别是王哥,交友不慎,这段儿说出来更好。”
王哥也开口了,“就是啊京哥,这种相声还是我们来吧,三分钟记下台词不敢说,但五分钟之内,我们就能把词儿捋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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