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郁闷的看向太贵,就这样的一张脸,她都不好意思让大夫看,昨天好歹是自己的脸呀,今早起来都没认出自己来,挥挥手:“你不是挺本事的吗,就弄你的药膏好了。”
太贵腿都软了,明显自家小姐心气不顺,这事吧还真就是他这个贴身丫头做的不太好:“小姐,咱们还是去看大夫吧,都怪奴婢不好。”
乔木:“算了算了,这事就这样吧,不然你去外面团一团雪进来,敷敷好了,说不定就不会如此了。”
太贵:“那怎么行呢,您可经不住这么折腾。”
乔木一摊手:“那怎么办,就让它这么蠢着,我都不敢照镜子了。该听我的时候不听,不该听的时候瞎听。”
太贵期期艾艾的蹭出去给自家小姐团雪团子。
乔木拿着小镜子看着直接的脸,两颊都肿着,一边两个乌青的大印子,一看就知道是手指头印儿,这要是走在大道上,妥妥的被家暴了,没误会,居委会大妈都得追着解决问题。
擦擦上嘴角的口水,嘶,肿的都不疼了,这小子两根手指头到底多大的劲儿。
太贵用雪团子给自家小姐冷敷,管用不管用一时间还看不出来,不过小姐的脸蛋冻得冰凉冰凉的。
昨日燕少城主讨了便宜,转身就跑了,虽然早早的吩咐燕赤侍卫过来乔府这里,到底还是心里不踏实,自己就这么跑了,连个面都不漏,乔木会不会多想呀,以为他这个少城主就是个占女人便宜不负责任的人呢。
又想着乔木那性子就不能用一般的女子心性来讨度,这人怕是不会太纠结,想到乔木或许根本就不如自己在乎昨日的事情,燕阳少城主一张俊脸都耷拉下来了,气场都冰冷了。
燕城主看向儿子,从一大早的过来,一张脸就变来变去的,怕是根本就没走心:“可是府中有什么放不开的事情。”
燕阳:“只是歇的晚了些,有些困顿。”
燕城主体贴儿子:“你这孩子,困顿就回去休息,你年岁还小,夜里不能太胡闹,要注意身体,回吧。”
燕阳看看燕城主:“让父亲大人操心了。”说完拱手告退。
燕城主对着儿子的背影相当的纠结,你说给儿子送女人吧,怕儿子没有节制,正是什么都好奇的冲动年岁;
不给儿子准备女人吧,又怕儿子委屈了。
燕城主想着儿子的婚事还是应该在往前提一些,府上有个正经的女主子笼络着,总比儿子被乱七八糟的女人给败了身子的好。
燕少城主白日里困顿,人家燕城主就没往别处想,直接定性为儿子晚上淘气了。谁让儿子身边的人都是他燕少城主亲自送过去的呢。对于自己的眼光燕城主还是很有自信的。
燕阳回府,燕赤侍卫上前同自家主子回禀事情的始末。
燕阳的好心情稍微沉淀那么一点:“不见,为何不见。”
燕赤侍卫:‘属下愚钝,没能见到乔小姐的面,不知小姐为何着恼。’
燕阳瞪了燕赤一眼:“这点小事都干不好,还敢编排主子。”
燕赤侍卫:“属下不敢。”
燕阳:“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说完迈着大步子就去通往乔府的便门了。他这个属下没见到人就被嫌弃了,那不就是说自己这个少城主把人给惹了吗。
燕赤侍卫不吭声了,说实话,他真是这么想的,不过在少城主面前那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他一个属下,也没有惹人家乔小姐生气的身份呀。
燕阳来乔府头一次被太贵给挡在了门外面。两人相对而战,一个气场阴冷强势,一个软弱气馁。
燕少城主王八之气打开:“起开。”
太贵吓得都哆嗦了,想到自家小姐的脸,若是让少城主看到了,亲事黄了怎么办,所以太贵姑娘硬生生的挡在门口:“少、少城主且慢,小姐身子不适,说了不见客的。”
太贵豁出去了,后背上的汗水把里面的小袄都给阴湿了。
燕阳哪有心情搭理太贵呀,一双凤目紧紧地盯着门口里面,难道因为自己亲的那一下真的恼了,觉得自己轻慢了她,可明明这女人前些日子还调戏过他这个少城主呢,他燕阳也没恼了呀。
到底是女人怎么就这么小性子呢。幽怨肯定是有,不过心里还是惦记着乔木,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就是恼了也得说清楚,燕少城主就想说,你亲我的时候我也没这么生气呀,大不了咱们算是扯平了好了。这话也不能当着下人的面嚷出来呀。
燕阳对着边上的燕赤一个眼神过去,燕赤侍卫心神领会,非常小心,非常温和的把太贵从少城主眼前给拎走了。真的是非常小心了。
太贵绷着的一张脸终于忍不住酸涩了。就那么忽悠的一下,自己就换了个地方,真是太欺负人了,哭鼻子太丢人了,可就这么被人这么拎开,太贵就像对着屋子里面喊一声,小姐奴婢尽力了。
下次真的再也不敢同少城主对上了。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交流。
燕阳刀子一样的眼神扫过来,都不肖于自己动手,弹了一下长袍,抬腿就迈步进去了。
太贵姑娘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威胁过呀,瘫软在外面的回廊上,少城主的气场实在是太大了。
燕赤侍卫:‘得罪了。’
太贵没有好脸色,确实把她得罪了。狠狠的盯了一眼燕赤,什么都没说,就在小姐的屋子外头候着。
燕赤摸摸鼻子,才决定要好好地讨好一下乔小姐,就把乔小姐身边的管事给得罪了,这差事做的可真是前途无亮。
屋里,乔木脸上挡着一块帕子,怒瞪燕阳:“真当乔府是你家的了,没听见太贵说吗,不见。”
燕少城主一双凤眼紧紧盯着乔木脸上,试图看出来些什么,大白天的在屋里还蒙着帕子,怎么想都不太正常:“大胆,本少城主是你说不见就不见的吗,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早就告诉过你不许持宠而娇,大白天的屋里还蒙着帕子,毁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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