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言辞诚恳知无不尽,又天生一副亲和力十足的模样,姜语迟这会也是半点气都生不起来。
可在此处“坐牢”本就无聊,好不容易有点睡意可以蒙混过日,还被这人打断了,又不想轻易放了他。
姜语迟捏着他的心心念念的书,继续逼供到:“你要这本书干什么?我刚刚看了两页,实在是无聊得很!”
江稚熠刚从外面进来,一身冷气,他自小练功本不是什么畏寒之人,但奈何姜语迟那又是暖炉又是细细烘烤过的绒被,四处散发着暖洋洋的气息,他一边回答一边不自觉的朝姜语迟那侧靠近。
“家母是军医出生,对草药医理颇有研究,这本《烆州草药实录》是最后的孤本,家母一直在找此书,下月处就是家母寿辰,我托人帮忙寻找此书想说找到了可以给家母做礼,前几日辛太傅听闻此事主动找到我说此书孤本在他那,叫我今日来藏书阁找他取。”
这家母自然是应不讳的家母。
话音刚落,就见那将少女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脑袋的绒袄下摆伸出一只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姜语迟做贼般的扫了四处几眼,小声说到:“我窝里给你挪个位置,你坐进来,你答应我件事事成后我就把书......”
当真是稚嫩无比的手段,居然就这般不加掩饰直勾勾的勾着男人进被窝?
江稚熠心里这般想的,身体倒是很诚实,直接钻进了那柔软的被窝被清新扑鼻的柑橘香气包裹。
罢了就让他以身试险,看看这辛太傅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瓜。
“你今日似乎心绪不宁?”了心扑灭了香炉烟,抬眸看向辛宿,他对人的情感一向敏锐,今日的辛宿一落座他便感觉出他心有杂念,倒是白瞎了他这专门点的禅香。
辛宿似在海中浮沉,猛地被了心拽回现实,定睛一看,半个时辰过去了,自己手上这本书竟是一字未读,又见了心的神色心下惭愧,当即有些头晕目眩。
“且听从本心,莫留遗憾。”了心直接上前抽走了辛宿手中的书,慢悠悠的说到:“速去速回,我方才看到这书中讲得窥天之术还想与你多加探讨一番,莫误了我读书的兴。”
脑中纷纷的思绪还没理清,辛宿的身体就已经先一步站起朝藏书阁走去。
藏书阁门外婢女恭谨的站在一起,一旁还备着备用的暖炉香薰,遥望辛宿去而复返,急忙要跪下行礼,辛宿却顾不得其他,急匆匆的上前问到:“应府公子应不讳可来找小姐取书否?”
“回公子,还未有人来此处找小姐。等应公子前来,奴婢会照您的吩咐......”
还不等婢女说完,辛宿就掏出胸前夹层的书交给到婢女手中,打断到:“应不讳若是来拿书不要放他进去找小姐,直接将这本我手抄的书给他即可,不必带他去见小姐。”
“奴婢遵命。”婢女心下疑惑,前头的架势摆明了要借此书给小姐和应公子相看,如今却临时变卦,但却也不敢多问,只得低头应下。
辛宿被陌生的情感充盈着,克制不住的想上三楼见见姜语迟,但抬脚的瞬间却又顿住,理不清自己在想什么,一些陌生的情感似种子萌芽要从他生硬的心土中破壳。
这种有些失控的感觉却猛的激起了他不知从何而来的胜负欲,辛宿在心中自我告解到晚上就能相见,现如今跑进去徒增尴尬且自己应了了心要“速去速回”。
念及此,他硬生生的调整身形又回了了心的书房。
那边辛宿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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