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注视着他离去。
“好、好的。”
仓皇告别了石井小姐,他提着两把钢铲,拇指划在棍身,鼻尖不由一酸,些许怀念起高中那段热血经历来…
“所以,她就这么给你了?”达芬奇盘坐在偃文师房间的蒲团上,点上两盏油灯,同小虎一并看向他。
虽尝试去叫了雁行,但半晌无人开门,男人显然并没有安生的呆在屋里。
“你不觉得,这女人另有所指吗?”
偃文师托腮思考,嘴角在不经意间咬上了指甲。
“嘿,有这武器,只要不是精神虚幻的鬼怪,我见谁斩谁!”另一把铲子已经落入他手中,放在安全的身后。倘若有半点风吹草动,便能第一时间抄起赶去。
“这玩意说不得是,新手福利?”
“唉,不过遗憾的在,我看到相片前,就被推搡着出门了。”他露出失落,自顾自打开一瓶新拆封的橙汁。这次学聪明了,买的加糖版。
适当的摄入糖分可以让他进入冷静状态。同时也能够给身体和大脑补充更丰富的能量。
“等到现在,连个鬼影都找不着。我看都快凌晨四点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早儿扫雪的时候再说呗。”
“嗯,晚安。”
小虎的倦意传染了余下的二人,点点头,也都各自回房间去了。
这一夜他似睡非睡。躺不惯硬地,便倚靠在冰冷墙边,厚实的棉毯将他裹在一起。温暖,再次回到他的怀抱。
偃文师舒服地呢喃一声,气息均匀地上下起伏,胸口握玉的手掌缓缓落下,睡着了…
铁铲锋利的边角捅进了雪白世界中,留下一道难看的黑色疤痕。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嘿嘿~”
哼起怪异调子,精神抖擞的偃文师掀翻晶莹剔透的雪花,感受着透体冰凉,摸了摸鼻子,挽下又一铲。
“你还真是乐观呀。”达芬奇搓红了双掌,用着不知从哪撕下来的纸箱子碎片,装上雪堆,麻溜地拖到一边空地。
“人嘛,一旦知道自己的命运后,连呼吸都香甜了不少。哟,走你———”
银白的奶油漫天飞溅,在慢镜头的作用下,或翱翔,或盘旋,像自由的鸟儿,似迷途的少年。镶满冰晶,在风的牵引声中,一头跌落回漆黑的地面,摔到粉身碎骨。
“这一刹那,才是它最美的瞬间。不是吗?”
达芬奇的目光迟迟留在那滩四零八落的水渍前,发紫的唇动了动:
“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