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狰狞的脸呐!
“算了。”喉咙里只留沙哑颤动的嗓音。
眼前的景象越发阴沉,光芒、正在一点点消逝。
“算了…”
怨毒目光从深陷的眼窝中散开,惨白的唇自内裂出厌世的颠狂:
“你们才是怪物。你们都要死。”
“都要死!!!”…
…偃文师的眼前终于出现了思念的楼梯,这便准备按下机关,让地下室的门启动。
可还没行动,扶梯自行开落,柔和的光,晕在一片黝黑的地下,达芬奇的大脸从上方探了过来。
“快!快!!”
不等对方开口,偃文师惊恐地喊到,他能感觉身后席卷的风声,越来越近!
不知情况的达芬奇慌忙伸出右臂,抓住男孩扬起的手,偃文师用出浑身的劲,脚尖蹬在钢梯的踏板,向上方纵身一跃!
达芬奇的身体赫然凝固了…一抹殷红划落在澄黄的地板。
恶魔般的怪物抽出沾满鲜血的手掌,一肢断臂从中飞舞,而偃文师的视野,也在一片亮堂中,重新跌回了阴暗。
“我做错了什么。”
怪物的双眼似空洞般漆黑。两道干固的殷红顺流而下,附着上一层不可明语的血色。如同原始的祭祀。
“近藤!快回忆起来!你可是人类啊!”
单手轻而易举便拎起达芬奇挣扎的身子,他不屑的低头俯瞰起了盛怒惊愕的偃文师,将对方高举头顶。
“你有把我当人看吗?你那目光,是不是踩死路边蚂蚁的时候,也会这么伪善同情的望向它啊?人类!!”
怪物宣泄般的仰天大喊,偃文师的瞳孔在一刹那间收紧,他不由瞥向方才掉落的兵工铲。
它提着男人,摇了摇沉重的脑袋,随手将血流不止的达芬奇抛了出去!
耳边狂风呼啸闪过,他的躯体在空中转了又悬。像块随手丢弃的烂布般、直挺地摔在那坚硬的钢墙上。
偃文师却逮住机会,在揪心的一刹那,握紧铲子,朝怪物当头棒喝,掀砸而去!
“混蛋!”
他的胸口起伏着,伴随不断分泌的肾上腺,通红着脸,拳头攥的死死!
偃文师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血压升高间,在肾上腺直冲脑门的作用下,一把掐住怪物的脖子,扬拳便要挥砸下去!
呆愣的怪形迅速调整,双腿在刹那间锁住偃文师的腰椎,可它却因为对方的锁技,导致根本用不上劲,只得翻身与他撕打在一团。
双目赤红着,鞋子都险些掉落,一拳又是一拳地印在那张充满泪痕不知是哭是笑的怪脸上!
“醒!过!来!啊!”
它却反应了回来,挣脱束锁,反手一巴掌扇在偃文师的左胳膊,趁其吃痛之时,欲将他一脚踹到墙边。
深知被怪物逮到肯定凶多吉少,更是死不放爪,手指乱舞着,拼命地抓住那一头毛发,另一只肘子往对方下巴一通乱挥!
偃文师慌怒间被它抓住了破绽,不顾头皮的巨痛,额头直挺挺地砸在其胸口之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人顿时便飞了出去!后脑勺撞在生锈的扶手,留下一抹殷红。
“完了…”看着眼前面露凶光的怪物近藤,偃文师无力地咧了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