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媛犹豫性子八成随了大夫人,不够坚决,把好好的正妻过的还不如一个妾,实在荒唐。
“让二伯母和五妹妹笑话了。”宋媛性子太过尖锐,从小就没怎么吃亏,最是看不惯那些娇滴滴的妾,尤其是许鄞对素姨娘好,宋媛立即失去了控制,抛却了理智。
“这个贱婢,一次次的往我头上爬,哄的老夫人差点松口扶她做平妻。”
宋媛气红了眼,手里的帕子都快撕碎了。
宋婧蹙眉,“扶她一个奴婢和忠毅侯府的嫡长女平起平坐?呵呵,大姐姐是糊涂了不成,这样唬人的话也信,素儿的老子娘可都在忠毅侯府为奴为婢呢,将来若生了子嗣,是该唤奴婢外祖不成,也不怕被人笑话!”
宋媛愣了下,看了眼宋婧微出神,曾几何时她见过的宋婧是个胆小懦弱的,什么时候竟变的这般锋利了。
“你还未出嫁,并不懂其中的厉害,有些事也是迫不得已,闹僵了吃亏的总是自己。”
宋媛苦笑,她本就不得许鄞的欢喜,若是再闹,夫妻的情分也算到头了。
宋婧也看出了宋媛的犹豫,反问,“如今她一个妾都欺到正妻头上了,日后许家再娶一个有身份的女子做平妻,日后谁还会将大姐姐放在眼里?”
宋婧在试探,看看宋媛究竟知道了多少,她就不信大夫人没提过送本家女子做平妻的事。
宋媛噎住了,小脸涨红不知如何辩解。
临裳郡主瞧着忍不住冷笑,宋媛那姿态显然就是被许家吃定了,若不是方才逼迫,未必肯豁出去让丫鬟去找太医,临裳郡主猜想,那丫鬟必定请不来太医,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果然不出所料,许夫人来了,脸色阴郁的看着宋媛,乍一看临裳郡主和宋婧,脸色才稍缓和。
“招待不周,还望郡主莫要怪罪。”
临裳郡主轻笑,“这倒没什么,主要还是别耽误了烟姐儿,夫人也是来探望烟姐儿的吧,说起来,这孩子我还从未见过呢。”
宋婧站起身,“大姐姐,母亲特意带了长命锁给烟姐儿,不如一起去瞧瞧吧。”
宋媛尴尬地站在一旁,看了眼许夫人,又看了眼的二人,只好点点头,领着二人去了隔壁屋子。
屋子里烟姐儿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丫鬟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红肿的眼,嗓子都哭哑了,一看见宋媛,立即挣脱丫鬟的束缚奔向宋媛。
碍着外人在场,宋媛只好蹲下身,低声轻哄几句,小丫头闹腾的厉害,小脸红扑扑的怎么哄都不行,宋媛逐渐失了耐心。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瞧瞧烟姐儿哭成什么样子了。”
许夫人瞥了眼丫鬟,丫鬟立即去请大夫。
宋媛强忍着口气,对烟姐儿越发的厌恶了,一只手紧按着烟姐儿的手臂,“好了,别哭了。”
宋婧有些看不过去了,伸手接过烟姐儿,轻轻地哄着,宋媛也干脆松了手将孩子交给了宋婧。
宋婧怀里的烟姐儿浑身滚烫,后背湿淋淋的,嗓子嘶哑,模样可怜。
宋婧抬眸看了眼照顾烟姐儿的丫鬟,“烟姐儿热了多久?”
那丫鬟先是看了眼宋媛,又看了眼许夫人,犹犹豫豫着不肯开口。
“将小主子交给你伺候,你却让她病了这么久,实在该死,还不快从实招来。”
宋婧眼眸一凌,那丫鬟立即跪在地上,“回姑娘话,大姑娘昨儿就病了,请了几次大夫,恰好素姨娘身子病着离不开大夫,这才耽误了大姑娘。”
许夫人紧盯着那丫鬟,“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照顾不周,还敢推给素姨娘,来人啊拖下去狠狠的打!”
那丫鬟还没来得及求饶就被两个丫鬟堵住了嘴拖了下去,眼睛紧盯着宋媛。
宋婧勾唇,“这倒是奇怪了,做奴婢时也不见这么娇弱,怎么做了主子,反倒经不起折腾了,一个姨娘竟比嫡长女还金贵了。”
许夫人脸色一紧,略了眼宋婧,只觉得宋婧说话太过锋芒毕露,实在令人不喜,不过碍着面子硬撑着应付。
“琅华郡主小小年纪气度不凡,郡主好福气,许是家里最近事多,一时疏忽了,这些下人着实该罚竟敢阳奉阴违,这般忽略我的烟姐儿!”
许夫人佯装未听懂宋婧的指桑骂槐,反而笑着夸赞了宋婧,又表现出一副对烟姐儿十分关爱的模样,俨然是一个慈爱的祖母。
临裳郡主在一旁并未插嘴,置身事外,任由宋婧说什么。
不一会,门外进来两个人,男子身姿高大模样有些俊朗,风度翩翩,宋媛见了男子立即绽放一抹微笑,像是丢了魂一样紧盯着男子。
而男子则扶着一名女子,女子容貌算不得貌美,顶多是个清秀佳人,却独有一番我见犹怜的姿态,柔柔弱弱紧依在男子身旁。
很快宋媛的欣喜转变成了愤怒,眸光凌厉,紧盯着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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