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她住院后就直端端地赶了过来。这么短的时间里,她跑哪儿去买的这么一堆东西。
像是知道时然在疑惑什么,曲馨托着腮,默默叹了口气道:“知道我为什么要你选择水龙头吗?这男人实在是太太太贴心了,简直就是小言里走出来的暖心男二。”
说来话长。
原来宁遇接到曲馨后,没有直接上住院部,而是拐弯去了医院大厅的储物柜台。宁遇从柜台里拿出这么一大堆东西才说这是他下午趁时然昏睡时出门买的。
彼时宁遇对曲馨道:“既然你来了,我就把这些东西交给你。麻烦你跟时然说,这些都是你买的。”
曲馨啧啧摇头:“多好的警察帅哥,知道你临时住院没睡衣没拖鞋,身上的裙子也睡皱了,一次性把所有东西都给你置办齐了。可是我就没想通,为毛他不亲手给你,要我转交,还说什么别告诉你之类的,好奇怪。”
听了这话,时然咬住下唇没吱声。
宁遇不肯亲手把东西交给她的原因,她知道。他是怕自己心里有负担吧?明明彼此已经说好不再有瓜葛,可她这么一住院,两人的交集却变得多起来。自己晕倒的短短半天时间里,宁遇忙前忙后已经让时然很感动了,如果他再亲手把这包东西交给她,难保她不动摇。
可动摇之后呢?现实问题还是摆在那,只要他们跨不过去那道现实鸿沟,再浓烈的感情都可能不堪一击。
既然已经知晓不可能有完美结局,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要开始。所以他才不愿意亲手把东西交给她,为的就是不想让东西扰乱她的心。可宁遇不知道的是,就算没有这些东西,她的心也早已动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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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馨前脚离开医院,时然后脚就换上了宁遇给自己买的运动服上五楼普外科。
此时已接近凌晨十二点,整个楼道都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从病房里传出来的梦呓声。时然刚走到张姐的病房,想要推门进去,门就从里边打开来。
宁遇本低头出来,结果一推门发现外边竟然站着时然也是微微讶然,压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
时然话还没说完,宁遇就给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指指病房里边,示意大家都睡了。
时然点头,宁遇也不再言语,拉着时然往外走。五楼有个支出去的小天台,病人医生们偶尔没事也会来这吹吹风,抽抽烟。宁遇一路拉着时然到了天台才想起这风大,正说把她往回领,时然就会意地摇了摇头:“宁大哥,我不冷。你买的这套衣服特别暖和。”
闻言,宁遇眼眸蓦地一沉。
时然弯眼,心情颇好道:“你第一次见二馨童鞋还不知道,她这人吧,人送绰号【行走的小喇叭】。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想宣传就跟她说。”
听时然这么说,宁遇也笑道:“这么说,我是所托非人了。”
时然莞尔,没有回应宁遇,只张开手臂在原地转了小半圈,微微羞涩道:“怎么样宁大哥,好看吗?”
时然身材本来就好,这身贴身的运动衫把她的身材衬得婀娜多姿,浅蓝色显得整个人青春靓丽。宁遇见时然对自己露齿甜笑,心像被谁拧了把,开口正想说什么电话就来了。宁遇瞄了眼来电显示,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容,“你等下。”
说罢,就往边上走了两步,接起电话道:“许立,你说。”
时然听见许立的名字,脑子里瞬间浮现出那次在小面摊上见到的卷发长腿警花。大概是因为上次系统大叔的误导,这会儿她再听到这人,心里顿觉怪怪的。思忖间,时然就听宁遇跟那边简单交代了两句,道:“好,你在住院部大门口等着,我立马就下来。”
话毕,挂了电话。
时然道:“你要走?”
宁遇嗯了声,却没再往下解释。时然喃喃张嘴,却没发出音,心里满满的酸涩和无奈。她本来是鼓足了勇气上来,想要跟宁遇摊牌,可没想到她一上来宁遇就要走,这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分吧?为什么她总是和宁遇一再错过呢?
上次也是这样,如果……如果她当时没在吴雯宜那看到宁遇,或许他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吧?
一时之间,时然思绪全乱,纠结了半天才苦笑道:“原来你刚才推门出来就是要走啊。”
宁遇看时然这副模样,也猜到她是有事找自己,解释道:“有点事必须立马回局里一趟。”
理智告诉时然,宁遇应该是有工作要做,可是只占大脑0.01%的理智根本起不了作用,她的感性在脑子里不断地刷着屏——
“宁遇是和那个叫许立的一块走,别人现在人就在楼下,大波浪,大胸,漂亮又有气质。”
“别傻了,你真以为宁遇还在原地等你?别人跟那个许立天□□夕相处,一起破案一起吃饭甚至一起在刑侦队睡觉,这妥妥的就是言情悬疑剧的节奏啊!甩你这部乌七八糟的生活剧n条街。”
时然深呼口气,一时间竟然难过得快要掉下泪来,语气也闷闷的:“什么事一定要深更半夜办啊?”
话音落下,时然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嘲笑自己,时然,你算老几?你又是什么身份,凭什么管别人深更半夜干什么?
这头,宁遇也蹙眉道:“时然,我们是工作。”
时然摇头,把之前宁遇对她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还给对方:“你没必要跟我解释,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听了这话,宁遇脸色骤地沉下来,只一错不错地盯着时然。良久,他才一字一句道:“时然,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时然:“……”
气氛陷入静寂。
良久,时然才红着眼圈道:“对不起。”连她自己都受不了自己的矫情做作,何况别人呢?
话音落下,时然吸了吸鼻子,转身就走。可走到一半,时然就觉手被人拽住,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被宁遇强制地掰过来,正对着他。眼见宁遇满脸懊恼,时然正想说什么,宁遇的唇就狠狠地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