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单位,看看有什么人是十二年前在林县的居委会或者民政局上班的,后来又调来a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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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推理分析不在行,但侦查问询却是一把好手,不出半个小时,胖子就冲进会议室,大声嚷嚷道:“查到了!格老子的,还真tm有这么个人!宁副队你看,这龟儿子的照片我都拿到了,跟口罩男有七八分像!”
宁遇接过照片看了看,“这人叫什么,现在在哪?”
“叫郁强,林县人,之前一直都在林县民政局上班,十年前被调来了城里,现在是淮水区民政局离婚登记处的办公室主任。”
宁遇本能地应了声,这才察觉不对劲,抬眸道:“你说他现在在哪?”
“离婚登记处啊。”
“哪个区?”
“淮水区啊。”
闻言,宁遇一颗心霎时往下沉,直觉不好地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八点了,为什么然然今天还没给他打平安电话?念及此,宁遇立马就开始摸自己的大衣。
胖子和旁边的小陈面面相觑,“唉,宁副队你这是?”
“我手机呢?”
小陈哦了声,忙不迭道:“我刚才好像看见,在沙发上。”
宁遇一把推开小陈,找到沙发上的手机,只见屏幕上面赫然显示着:未接来电,然然。
宁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回拨时然的手机,可是一遍、两遍都没有人接。随着嘟嘟的等待声,宁遇只觉喉口微微发紧,一些不好的念头慢慢钻进脑子里。
这头胖子和小陈还僵立着,眼见宁遇也不搭理两人,只管皱眉打着电话,胖子终于忍不住道:“副队,你倒是给个话儿啊,现在人找到了,咱们怎么办?”
宁遇幽幽挂上电话,埋头沉默半晌,这才抬头道:“出警,抓人!”
话音落下,宁遇的黑眸也早已变得冷冽而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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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郊外,时然也刚刚幽幽转醒。
一睁眼,时然就见自己躺在沙发上。回忆起自己昏迷前被郁叔强行迷倒拽上车的情景,时然噌的一下坐起来,转头就见郁叔正在旁边的饭厅里涮火锅。而白莹莹就坐在他旁边,埋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郁叔眼见时然醒了,哟了声,“醒了啊?快过来快过来,这鸡翅刚刚好,这时候吃正合适。”
郁叔语气亲和,就跟平时招呼时然没什么两样。时然麻药还没过劲儿,微懵地凝着郁叔,一时有些回不过神。
郁叔见状叹了口气,“过来呀,愣着干什么?待会儿菜就凉了。”
时然抿了抿唇,依言走到郁叔身旁坐下,郁叔乐呵呵笑开:“这就对了嘛,来来,吃。这火锅底料是我自己调的,外面买不到。”一边说,一边还真往时然碗里夹了块鸡翅。
时然咬咬牙,决定静观其变,当真埋头吃起来。
“好啊。”郁叔欣慰点头,看向白莹莹道,“我就说这小时有点胆量吧?被抓到这来不哭也不闹的,还能跟咱们同桌吃饭,哈哈哈,比那个狗屎张一鸣强多了。”
时然听见张一鸣的名字颤了颤,但还是接着啃鸡翅。
白莹莹没有回应郁叔,郁叔说着说着倒叹下口气来,语气一转,变得阴沉起来:“可惜啊,这么聪明的人却爱多管闲事,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
时然闻言手一抖,筷子怎么都拿不住了。郁叔见时然筷子掉在地上,冷哼一声:“吃啊,怎么不接着吃了?你不挺有胆的吗?猜到我要抓乔君,居然还跑去给老太婆通风报信。”
时然颤声:“老太太离婚……不是她的错,是老爷子他——”
“我管他谁的错!”不等时然说完,郁叔就拍桌子道,“时然啊时然,你还真以为我年兽是在替天行道?专杀坏女人帮男人报仇?哈哈哈,那是我跟警察们玩的一个游戏。游戏你懂吗?哦,对了,我记得你男朋友好像也是警察吧?你们平时玩游戏吗?”
时然看着郁叔渐渐扭曲的脸,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郁叔皱眉:“你躲着我干什么?怕我啊?你刚到离婚登记处时不挺喜欢我的吗?没事就请教我,说愿意给我打下手,要调到办公室来。唉,小时啊,你让我伤心啊!我是真的想培养你,你知道吗?那窗口的小艾那样巴结我,我都没把她调到办公室来,就想着你聪明、乖巧……”
话说到这,郁叔脸一黑,阴测测又道:“可有时候太聪明也是个问题,更可恨的是,你还爱多管闲事。那老太太,她死不死管你什么事啊?你还要去救她!呵呵,现在好了,自己变成替补被抓来了。别人是不作就不会死,你是当圣母替别人去死。”
时然摇了摇头,眼泪终于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郁叔放缓语气,就跟平时领导找下属谈心一样,语重心长道:“你真让我为难啊小时,咱们毕竟是熟人,哎呀这……我还是第一次对熟人下手,也不知道待会儿你哭的时候我会不会心软。可是吧,叔这个瘾犯了,实在是实在是……我真是戒不了,所以你也别怪我,啊,这要怨只能怨你自己,下辈子别再多管闲事了听到了吗?”
时然抖得像个筛子,不敢抬头去看郁叔的眼睛。
“这样,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个特权。”
闻言,时然这才战战兢兢地抬眸,就见郁叔摸了摸下巴,微微眯眼道:“你自己说,希望自己的哪个部位被割下来啊?”
话音落下,时然就听啪的一声,白莹莹吓得把碗摔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