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是透明的?这也能做到?他不会是在诓我们吧?”牧昕不顾形象地跳上桌子试图触碰屋顶,无奈个子本就不算高,怎么都触碰不到分毫,最后气馁地一屁股坐在桌子上,“除非下雨,否则怎么知道他刚才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言逐风在一旁凳子上坐下,笃定道,“结界。”
“结界?”牧昕倏忽瞪大眼睛,“不会吧?”
秋之南也好奇地看言逐风:“你确定是结界?”
言逐风似笑非笑地看她:”“以我的灵力想要感知这层结界的存在并不难。而且,并非只有这间房,整间客栈都被笼罩在结界之内。”
“整间客栈?”要知道构造一个这么大的一个结界,可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到的,秋之南惊讶无比,“你的意思是刚才那个老人家,他不是寻常人?”
“确实不是寻常人。”言逐风肯定了她的猜测,“千年狐妖化为的人形,但道法并不高深。这结界不是他的杰作。”
“那会是谁?”
言逐风也不能肯定,语气中有几分犹疑:“他背后应当有高人,我无法确定此人意图。不过这老板虽面目可憎,却不大像是要害我们,否则也不必提醒我们这里会有奇怪东西出没。”
“客官,早些休息吧。”本来已经走开的老人家忽然又探个头进来,被煤油灯映照的脸泛着阴森森的光,“闲事还是少管为妙。”
秋之南被他吓得险些神魂离体,好不容易才安抚下自己乱跳的心:“你就不能好好出现吗?”这个鬼客栈,无论如何,明天一早她就要离开。她是半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老人家没回答,又提着煤油灯晃悠走了,而后“吱呀呀”的楼梯呻吟声再次响起。
言逐风轻微摇头,他是知道那老人家一直站在门外的,那些话本来也是故意让他听见。这样,他即便有什么坏心思也得掂量一下他这个能一眼看穿这客栈屋顶端倪的人。
“牧昕,你一个人夜里千万要小心啊。”见牧昕跳下桌子伸着懒腰准备往另一间房走,秋之南追在他身后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声,“有什么事一定要大声地叫我们,我们会立刻赶过去的!”
牧昕微愣,盯着她带着不加掩饰的关切的眼睛,露出一抹轻快而明朗的笑意:“嗯,我知道的。放心吧。”
他离开后,秋之南看了看房间里仅有的一张床,坐到言逐风对面:“待会……”
“你睡床。”
“那你呢?”
他以手支额,缓慢地合上眼睛,也敛去了他所有的戒备和防范:“我睡眠本就浅,如此即可。”
“可是……”这样多不舒服。她的话还没出口却被他淡淡打断,“无妨。战事激烈时,常常席地而睡,这于我而言,已算不错。”
她于是便不好再说什么,以免被他误认为自己太不矜持。
楼下什么都脏兮兮的,房间里的东西却还算干净。
躺到床上后,秋之南却怎么都睡不着,便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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