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明凶手,但我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吧?”
“你确实没什么留下来的理由。但是……”言逐风的目光一一从面前或疑惑或平静或失神落魄或担忧的面容上扫过,吐出几个石破天惊的字来,“凶手就在我们之中!”
严淳神色愕然:“你为何如此确定?”
言逐风目光冷静:“昨日我在客栈外设了阵法,若有人触及,阵法必有波动。而自始至终,我并无察觉到有陌生人靠近。客栈内夜里触碰过阵法之人,有六人。一是于柯,一是你,一是雪寒,一是牧昕,一是客栈老板,最后一个是薛衙卫。”
薛清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六人都有嫌疑?”
雨寒下意识替自己的好姐妹辩解道:“不可能是雪寒,她自幼跟在公子身边,没理由杀了他。”
“客栈内只有一个茅房,设在一楼转弯处,靠近侧门。也就是说,你们触碰到丝线或许只是去茅房……”言逐风话音未落,严淳和牧昕便异口同声道,“我是去茅房方便的!”
互瞪了一眼,严淳闭了口,牧昕又补充了一句,“我还撞见了于柯呢,当时看他的样子还挺正常的。我还奇怪,他怎么没让婢女陪着……”
雪寒接过他的话道:“我本来是陪着公子起夜的,但走到楼下后发现灯芯快要灭了,就去找老板拿蜡烛。回去的时候,公子还很正常。”
店老板对她的话表示肯定:“蜡烛在仓库里,我是为了给她拿蜡烛才碰到那什么阵法的。”
言逐风对他们的自证清白未有任何表态,毕竟每个人都有可能在说谎。他视线的落点始终在几人身上游移,被他这么看着,所有人都下意识有些紧张,生怕他就把凶手这个帽子扣在自己头上一样。
“触碰阵法之人嫌疑最大,当然也不排除那个人看到了我所布下的阵法,又对阵法颇有涉猎,有意避开。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凶手在我们之中,是确信无疑的。”
“既然每个人都可能是凶手,那由谁来查?”发问的是雪寒。她虽然话不多,却次次都能切中要害。
“自然是……”言逐风看向站在人群外围的薛清,目光如炬,“他。”
薛清被突然点名有些意外,毕竟刚才提到的那六人之中也有他,他并不避讳此事,直言道:“我也可能是凶手。”
言逐风摇头:“最不可能是凶手的就是你。你触碰阵法的次数最多,因为你只是单纯想找线索,也顺便替我们守夜,以确保我们的安全罢了。”
薛清对他直接点破自己的心思有些意外,转瞬又面露歉然道:“只可惜还是被他得手了。”
言逐风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人的精力本就有限,更何况,那人还用迷香迷晕了你。”
薛清未曾提过此事,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顿时有些讶异。
言逐风见他疑惑,解释道:“我也闻到了迷香的味道,所以后半夜也在半睡半醒之间。只不过有人触碰到阵法的时候,我依然会有所察觉,只可惜只能感觉到上面熟悉的气息,而无法判断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