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着眼瞪卫铃。卫铃识趣离开,却在某人进了律师事务所后,闪身出现在了贺孚的车里。
贺孚扬眉好笑:“卫小姐看来是有话要和我说啊?挑个地方吧,到哪里说?”
最后,二人挑了一间咖啡屋。小小的包厢内,门一关上,卫铃的晚娘脸就拉下来了:“你和程诺……你是怎么打算的?”
贺孚很直接地讲:“当然是要和她结婚了。”
“可是……”卫铃有些犹豫,她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但很显然,贺警官比她老练得多:“你是想说她不想结婚的事吗?”
“你知道?”
贺孚扬扬眉,看着眼前的咖啡,其实有点苦,但思来也很有趣:“如果一个女孩子好端端的突然拉你上床,过后却不问你要一句承诺。我想……她不想结婚的心,不难猜测。”
好端端的拉人上床?
卫铃皮皮抖,她想象不出来。
但贺孚却似乎对这件事所知不浅,当然他并没有直说,而是隐晦地讲:“那段时间她压力似乎很大,情绪也很焦燥。我一次偶然现她大晚上的坐在公园里喝酒。一个人。那并不安全,所以我去和她说话。但她似乎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仍旧一个人喝,直到喝多了……”
接下来的事,就不用再仔细说,卫铃也知道了。她大大地滴汗,原来她出去玩了四个月,不只是让秦南心里难受,程诺也……要是这两个人没结果,是不是还是她的错了?
这个卫铃果然是个透明玻璃一样的人。单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思。对于有一个有异能的女孩子来讲,她这样的心情着实是难得了。然:“你没必要有负担。事实上……我倒还要谢谢你。”
“谢我?”卫铃楞了一下,反应过来了,好笑地指他的鼻子:“难道你早就对我家诺诺有意思吗?”
贺孚并不反对,但他也没承认。因为:“我承认我开始对她是有注意的。但是就象你心底介意的那样。我比她年长八岁,生活经历和社会环境完全不同。看起来根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我注意她也不过是因为她是个聪明果敢的女孩子。我不曾想过要和她做男女朋友。因为就象你眼中看到的那样,我们似乎并不合适。”
“既然如此,她……她拉你……你,你怎么不拒绝?”难道小子真当诺诺是什么炮友吗?
卫铃很生气,可贺孚却是笑了。玩味地看她:“卫铃,你不是有男朋友吗?对于这种事,你难道就不能感同身受?”
什么感同身受?
难不成是指……那个?
卫铃涨红了脸:“谁和你们一样……我们没有。”
贺孚有些意外,不过他原本的意思也并非那般,他的意思是指:“明知道不应该在一起,并不合适。可是……当她拉住你手的时候,你的脑海里却是根本想不起来拒绝两个字。卫铃,这种感觉,你不懂吗?”
懂!
她当然懂!
然,她的情况却似乎要比这两个复杂得多。程诺既然肯拉这个人滚床单,还不只一次,未必便对他没有好感。他们之间要克服的只是一个人的心结。可她要克服的却是……几乎不可克服的难题!
她和秦南不能那样的话……柏拉图一生,对秦南太不人道了。可若是让她这个时候因为这样的事和秦南分手……不要说他乐不乐意,她都不乐意。然……一直不说也不是个办法。可若是这样的事有办法解决的话……毕溪,他也不会那样笃定吧?
一想起那个要人命的小子,卫铃就想一脑袋撞墙上死了算了。她和毕溪肯定是上辈子有仇,否则为什么这辈子让她恨了他那么多年?然后又狗血的出了这种烂戏?
老天爷就不能安安生生的给她一个平静快乐的生活氛围吗?给个异能了不起吗?有本事让她象童话一样幸福快乐的过辈子才算它本事。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烦的事?”
贺孚代入准姐夫的身份倒挺快。卫铃对他无语,趴在桌上装死。然这并不能影响贺孚的滔滔不绝:“你要是因为你那新欢旧爱的事烦恼,我这里其实倒有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
“坦承一切,顺其自然。”
……?
卫铃狐疑地看他,坦什么承?顺什么然?这人到底知道多少?
她怀疑,贺孚知道。但可惜了:“我什么内情也不知道。但这么多年警察当下来,这种事我看得也多了。卫铃,如果你决定了要和谁在一起,就把事情和所有人摊开。决定了,就不要再后悔。是得是失,那是老天爷的事,任何人都决定不了。但你如何走,后不后悔却是你的事。至于将来种种……计划赶不上变化,老天爷到底会给你什么?谁又真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