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话:“天下权柄,尽归于太后一人矣,休烈真是高人,兵不血刃就过了杨大人这一关。”
“杨大人不是一直和公子一条心吗?”唐彬隐隐有点糊涂。
“你啊,带兵打仗可以,朝局之争就未尽然了。如果没有中枢院,你想想,能统领朝政,大权独揽的除了杨大人,还能有谁?可现在你看看。。。。。。”唐仲将旨意递给了唐彬。
唐彬看着懿旨上的中枢院人选,杨济、张华、王祥、文鸯、司马伦赫然在议政大臣之列,唐仲被任命为中枢院中书令,也就是中枢院办公室主任兼秘书长,这个布局果然是饶有深意,外戚、士族、亲信、武将、藩王鼎足而立,而杨芷就是那个最大的利益既得者。唐彬依然有些不明白:“可杨大人德高望重,一向是不贪恋权位的啊?”
“那是从前,人啊,一旦坐上了那个位置,体会到那个位置的好处,有几个人能舍得放弃的。”唐仲叹了口气:“只是我越来越看不懂公子了,他到现在依然是在野之身,却总是能做那个布局的人,其志几何?”
唐仲感慨的时候,杨芷的这一纸诏命在士族之中同时激起了千层浪,士族的族老们聚集于王祥的府门之外。
“诸位前辈,家严确实身染有恙,不能下床,诸位的好意,家严心领了,命晚辈敬谢致歉,家严说不能整肃衣冠,卧于病榻之上,非待客之道,诸位请回吧,家严康泰之后,晚辈一一登门回拜。”王祥之子王烈正在谢客,执礼甚恭,一一道歉。
卧房之内,王祥盘膝而坐于榻上,白发银须,双目微闭,精神矍铄,脸上没有半分病容。房门开处,王烈走了进来:“父亲,好容易劝得他们离去。”
王祥微睁双眼:“烈儿,今日他们齐聚府前,你是怎么看的?”
王烈十分恭谨的低头回话:“孩儿愚钝,不知猜的对不对,一是知道父亲大人入了中枢院前来道贺的,二是来探望父亲的病的。”
“你知道为什么为父称病不出,又闭门谢客吗?”
“父亲大人这么做一定有您的道理,儿子不知。”王烈依然恭谨回话。
王祥哼了一声:“如果为父没有猜错,司马伦的府门前此刻一定也有不少藩王或者受藩王指派的人吃了闭门羹。”
“这是何故?”王烈问道。
“这些士族和藩王都是聪明人,已经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了。太后更是个聪明人,将这个天大的火炭盆塞给了为父和赵王。士族和藩王这是来探我们的口风的,希望能扳回一局,让太后收回成命,罢了中枢院之议。这些老士族的人一走,马上就有人会登门拜访了,不知道是杨济还是张华,也有可能是两个人一起登门。”话音未落,一名老仆在门外通传:“禀老爷,杨大人和张大人前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