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钦派出的前锋营不到一个时辰便被打退,看着溃不成军的部队,刘钦却一句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他只是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修整。
刘钦盯着地图,一动不动,直到侍从亲兵将行军干粮递到他手中,刘钦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你去传各营的营官过啦议事。”
亲兵本想劝他先吃点东西再议事,不过他熟知刘钦的脾气秉性,此时此刻,大军陷于危地,他哪有什么心情吃东西啊,便默不作声的下去传达军令去了。
就是一些行军马扎,众将或坐或站,围坐到刘钦身边,看看自己身边的部下,刘钦的心情异常沉重。这些人要么是自己的亲眷子侄,要么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生死兄弟,这一仗打得如此窝囊,不是军队不用命,而是刘渊和自己定的战略出了问题。现在被死死堵在了北山坡这个咽喉要道以外,而且断粮在即,不知道这只匈奴精锐的骑兵能否逃出生天?刘钦的心里其实也是惴惴不安。他没有绕弯子,用单刀直入的实话做了开场白。
“仗打成这样,不怪大家,是我的错,不该将部队摆在这块绝地之上,现在晋军堵死了北山坡,深沟高垒,严阵以待,谷口狭窄,兵力也展不开,我们如果强行突破,就像添油扑火一般,不断的用人命去填那个无底深坑,这样下去是死路一条。”说到这里,刘钦看看各位部将,他们的面色十分平静,正认真听自己说话。很显然这种战场态势他们心里像镜子似的,一清二楚,自己没有委过于部下,而是主动承担责任,不但无损于自己带兵的威信,反而有助于凝聚军心。顺着这个思路,他继续说了下去。
“我军所带的军粮还能坚持五六天,如果北山坡现在过不去,五六天以后还是会过不去,晋军现在坚守不战,其实就是打定困我们直到断粮之日,再轻松取胜的主意,所以我们必须得当机立断,马上调整部署。”
“将军请说吧,让我们怎么办?”众将七嘴八舌问道。
“自此地向西北方向七十余里,就可以绕到离石城的背后,只要再能穿过胡杨滩,咱们就逃出生天了。”刘钦指着摊在地上的地图,用手指出了一条大大的弧线。
众将都是匈奴人,对于周边地形可说烂熟于心:“将军,胡杨滩可是一百多里的茫茫大漠,我们没有军粮,根本不可能走得出去啊。”
“是啊,将军,老一辈的人都说过,胡杨滩胡杨滩,十过九不还,何况我们很多兄弟身上还带着伤啊。”
“就是啊,何况单于给我们的命令是就地埋伏,相机出动,夹击晋军于离石城下啊,没有单于军令,我们就撤出战场。。。。。。。。”
刘钦看着众将议论纷纷,莫衷一是,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众将纷纷停下了议论,眼巴巴的看着刘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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