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越发熟练,石磨被他们推得直打转,乳白色的豆浆源源不断地落入盆里。
磨豆子这种事情轮不到唐蜜来干,她去东屋找秦羽,向他请教针线活儿。
秦羽不善为人师,也懒得说太多。
全程都是他在穿针走线,唐蜜守在旁边看。
等看得差不多了,唐蜜就拿出小荷包,开始认真地缝补。
秦羽瞥了她一眼:“这是三郎的荷包,怎么在你手里?”
“他的荷包破了,让我帮忙缝补。”
“你会补吗?”
“不会,”唐蜜笑得相当坦然,“所以我才要找你偷师啊。”
秦羽见她笨拙地拉扯针线,忍不住皱眉:“就你这水平,这个荷包怕是一辈子都补不好了。”
唐蜜非但没有被打击到,反而还特别有自信:“人都是在学习中进步的,我这才刚起步,水平差点儿很正常,多练练就好了。”
话刚说完,她就倒吸一口气。
针扎到手了,好疼!
秦羽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抓住她的手指,低头舔掉她指尖上的血珠。
湿润柔软的触感令缓缓不由得颤了颤。
她试着缩手:“不用,我自己来处理就行了。”
秦羽加重力度,不肯松手:“别乱动。”
他拿出个小木盒子,打开后,从里面捻出些淡黄色的药粉,抹到唐蜜的手指上,然后用剪成长条的碎布条将指尖缠住。
唐蜜看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指尖,忍不住咂舌:“我只是不小心被针扎了下而已,用得着包得这么夸张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手指断了呢。”
秦羽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胡说些什么?!”
说什么手指断了,光是听到她这么说,他就觉得心惊肉跳。
偏偏作为当事人的唐蜜却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面前的秦羽,像是明白了什么,不由得笑起来:“你该不会是在紧张我吧?”
秦羽脸色一沉:“就算是自恋,也请你有个限度,我紧张你做什么?难不成你还以为我跟二哥那个傻大个儿一样喜欢上你了吗?真是异想天开!”
唐蜜撇了撇嘴:“我不过是说了一句,你就反驳了这么多句,反应如此大,分明就是心虚。”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见他脸色不善,唐蜜见好就收:“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她眼珠子一转,忽然又问道:“刚才你说二郎喜欢我?”
“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对你有意思。”
“可我没看出来啊。”
“所以你连个傻子都不如。”
唐蜜气不过:“说话就好好说话,不带人身攻击的!”
“我就是在认真地跟你说实话。”
“……”
好气啊!这男人太毒舌了!
唐蜜不想理他,拿起针线往外走:“我去外面做活儿。”
“站住!”
唐蜜扭头看他,没好气地问道:“还有啥事儿?”
“把你手里的针线和荷包留下。”
唐蜜不干:“凭什么啊?”
秦羽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嫌弃:“就你那点儿针线水平,回头荷包没补好,反倒浪费了更多的针线,你把它们放下,等我有空了再去补。”
她那么笨,万一再把手指给扎破了可怎么办?
他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