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东一听这个问题,立时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不一会,双手抓住头发痛楚地问着自己:“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复又“啊”的一声:“头好痛!”
张老师一见续东这模样,心里一凉,不禁摇了摇头说:“好了好了,小伙子,你洗漱一下吃了早饭,我给你熬药,等吃上几天药病好了咱再想。”
续东点了头,这一不想这个问题,他的头还真的立即不疼了,扬起嘴角摸了摸肚子有些兴奋地问:“早点吃什么?”
只是他这一摸肚子,立时“啊”疼得大叫了一声,张老师连忙说:“你轻点动,千万不敢用力,虽说你身上的都是些皮外伤,但是伤得还是蛮严重的。”
续东“哦”了一声,揭开衣服去看肚子上的伤,见腹部伤口处缠着绷带,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初雪的模样了,续东眉头微皱,这个女孩究竟是谁?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偏偏记者这个女孩的样子。
这时,张老师禁不住心中的疑问,扯起眼角的鱼尾纹问:“小伙子,你记不起自己是谁,那你能记得清你是怎样受伤的不?”
续东想了想,一脸茫然的神色:“记不清了!”
“你想想看你是不是和什么人打架了?被人打成现今这个样子了?”
续东实在是想不起来,随口应着:“好像吧!我真的什么都记不清了!”
张老师一脸纠结地看了续东一眼,叹息了一声,从一个有些年头深褐色的皮箱里拿出一些衣服给了续东:“小伙子,这是我儿子穿过的衣服,你和我儿子体型差不多,就先凑活着穿吧!”
续东接过衣服,笑着说:“谢谢!”
“你原来的那身衣服估计是穿不成了,浑身上下都是血不说,还被什么东西给划得一道道口子,烂得没法穿了。”
续东正在穿张老师儿子的衣服,听到这里,表情微微一滞,又继续穿衣,张老师“哎嘘”一声长叹,一边忙活着给炉子加炭一边说:“老伴去世得早,儿子现在又在城里工作,人老了,又没瞌睡,所以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周内还好,起来的时候,学生也就来了,要是碰到到周六周日,我就会到学校后边的山坡上学学各种动物啊人啊的声音……”
张老师说着,续东已是穿好衣服,忍着身上的痛下了床,张老师一看,脸上的笑和蔼了许多,也慈祥了许多:“诶!你别说,大小正好!”似是想起了城里的儿子,又不无感伤地说:“哎!那臭小子都快一年没回来咯!”
续东却是瞅着自己光秃秃的冰冷的脚有些尴尬地说:“张老师,有没有合适的鞋子……”
张老师直拍自己的后脑勺,自嘲地笑着说:“你看你看,我这是想什么呢,你等着,我给你找找鞋袜!”
不一会儿张老师给续东拿了儿子旧的鞋袜穿,续东讪讪地问了厕所在哪里。
张老师见续东能够自己走动,遂放了心:“出门左拐走几步就是。”
续东出了门,一股冷飕飕的寒风吹得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抬眼是被白雪覆盖的学校操场,操场之后的一道围墙把学校和村子分开,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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