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张老师如是说着,心知续东明日是走定了,想到这几日和续东相处的情形,心里十分难受。
只是初雪四人拿着水杯,却是没找到坐的地儿,整个房子里只有一张学生用的凳子放在一张学生用的课桌前,剩下唯一能坐的地儿就是那张床了,四人尴尬地望着,忽然洪妮眨了眨眼说:“跟我来,给你们看看我这一个礼拜下榻的行宫!”
“行宫?!”李文可吃惊地重复着洪妮的话。初雪本是想帮续东和张老师做饭,却是被洪妮拉着走了。
原来洪妮嘴里说的行宫正是离鸾外院捐建的那个图书室,因为学校里没有别的办公室,也没有宿舍,这图书室虽然叫做图书室,但也没多少藏书,倒是宽敞干净,是以张老师便把这图书室收拾了一下,临时搭了一个床,又搬来几张学生课桌凳子拿给洪妮用,而洪妮这人别的什么且不说,从小就是个乐天派,是以才把这图书室戏称为自己的行宫。
初雪这时不由得佩服地说:“原来这就是你的行宫啊!我真是应当向你学习如何乐观地面对生活!”说话间初雪忽然瞥见洪妮床前的桌子上的放着一张八开大的几张画,疾步走上前,拿到眼前一看,当即就呆住了。
李文可和王大雷跟在后边朝画上瞧了一眼,同时自空中惊出两个字来:“初雪!”
“初雪?原来她叫初雪。”洪妮把凳子搬了过来:“坐吧!你们!”“这就是续处长画的画,今天他告诉我自从失忆以来以前所有的事情都记不起来,唯独记得的就是这个女的样子,就把她画了下来,”
初雪三人缓缓坐了下来听洪妮讲:“所以,我一来说是认识他,他就问东问西,最后把他这几天画的画拿了过来问我画上的女的是谁?”洪妮摊开双手:“我记得在续东家里的墙上挂的婚纱照见过这个女的,想必这个女的就是续处长的妻子,但是关于初雪别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文可听了不禁动容而叹:“续东什么都记不起来,唯一记住的就是初雪,”转瞬又极其不解地说:“可是……可是为什么续东不愿意帮雨嫣……”说到这儿,李文可似是因洪妮在场,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初雪却是听懂了李文可的疑惑,因为她自己就一直这般疑惑过,可是现在她已经相通了,是故,初雪轻松地笑了:“那是因为,他认为现实中的初雪已经死了,永远不复存在了,可是在他心里,在他的虚幻的梦中,初雪从未死去,初雪永远活在他的记忆里!”
李文可似懂非懂地蹙着眉,王大雷看着这一刻的安雨嫣,心中暗自震惊,以前的安雨嫣要是说这样的话时,定是伤悲落泪,可是这一刻,她居然在笑,笑得他有些不认识她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续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进来:“吃饭了!”
冬天的山里没什么美味的野菜可供吃,晚饭只是三盘菜,一盘酸辣土豆丝,一盘腊肉烧萝卜,一盘醋溜白菜,外加一锅白米饭。许是真饿了,许是这普通之极的饭菜烧的极为可口,初雪四人竟是闷着头一人吃了两大碗,三盘菜更是吃得一丁点渣滓都不剩,饶是如此,各个似是意犹未尽。
饭后,张老师又和续东去村里找来一块床板和洪妮的床并在一起成了一张大床,又从张老师家里拿了两床被褥过来,晚上初雪三女便谁在图书室,续东和王大雷睡在办公室,张老师则是回村里自个儿家过夜去了。
张老师走后,续东眼巴巴地盯着初雪紧张而又热情地说:“安雨嫣,你现在可以给我讲讲她吗?”
初雪冲着续东嫣然一笑:“当然可以,”复又抽了王大雷他们三人一眼,转而对续东说:“不如我们另外找个地方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