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锦萍,专门伺候大少爷的茶点,绿衣裳的是锦荣。”
红颜微笑,依旧客气行礼:“锦萍姐姐锦荣姐姐安好。”
“得,咱可担不起你一声姐姐。”锦荣牙尖嘴利,从针线簸箕里抓了把剪子,随意的绞了两下又“咣当”一声扔在桌上。屋内的气氛立时有些僵。
红颜低着头,屋里的四个人排斥她本也应当,她来了,丫鬟们平均每人一天能见大少爷三次就会变成两次,被她匀走了“次数”等于是减少了露面的机会,岂不是让本就“分赃不均”的四个人恼怒?
认识了院子里的丫头,琴瑟道:“明日一早起你就专门负责清扫大少爷的书房,大少爷平日最是用功不过的,常常通宵不眠,你也要随时候着等候差遣。记着,书房里的整洁怠慢不得,桌上的纸片也要帮大少爷收拾妥当。”
“是,我晓得了。”
……
该小段为上下衔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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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就好。”琴瑟冷笑,转身掀了门帘道:“如此,我先带你去安置下来。”
“是。”
红颜低眉顺眼的跟在琴瑟后头,当然看不到身后的锦芳锦萍等人露出等着看好戏的笑容。
红颜看得出,琴瑟带她去的是跨院里最破旧的一间房,对她的敌意丝毫不作掩饰,就这么摊开来放在明面上。
屋子不大,约莫六七平方米,推开雕花木门,入目的仅有一张半旧的床榻,一张方桌以及一把圈椅,仔细瞧去,圈椅似乎还有一条腿短,放在平坦的地面上歪歪斜斜,此外在无旁物,连扇窗子都没有。
“这是你的屋子,咱院儿里的屋子间间有用处,我们几个还要两人挤着一间房呢,你自个儿就住了个单间,算是便宜你了。”
红颜点头,洋装不懂她的敌意,只笑着道谢。待琴瑟面带轻蔑的离开之后,红颜才笑着放下铺盖,拿了角落里的一条早已干巴巴的抹布,去仓房里寻了扫帚簸箕和木盆,挽起袖子打扫起来。
诸葛家的丫鬟,尤其是跟在大少爷身旁的人,照比寻常人家的闺女都要享福。琴瑟觉着给了她一间最破旧的屋子就算得上是最大的刁难?殊不知与她和娘亲曾经住的草屋比起来,这里简直是太好了,比他们刚搬的那间土房还要好。
红颜来古代这些个日子早已锻炼的手脚麻利,从前只会绣花的手,如今也做得了粗活。不多时便将屋子清扫整洁,木桌,床榻,圈椅虽然都已经破旧,但仔细看着,却都是上好的红木所制,到底是家大业大的诸葛府,连下人房里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铺好铺盖,红颜绕着院子转了两圈,算是熟悉了环境,实质上锦松居的布局一目了然,并没有占去诸葛府多大的面积,贵在于无处不在流露的轻巧细致,大到一座假山,小到墙角数枝寒梅,每一处都看得出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布置的落落大方雅致非常,就如同锦松居的主人一样。
第一夜,红颜问了琴瑟,得她允了之后便早早的歇下了,次日寅时还没到,红颜就起了身,用冰凉的井水梳洗过后,随意将及臀长发盘了个发髻,去仓房拿了扫帚簸箕等物来到诸葛言然的书房门前。
她前世虽没做过奴婢,可也知道下人做事一切都以主子的舒适为考量,她打扫书房,定然不能在大少爷在的时候打扫。这个时辰是人最困倦的时候,大少爷八成去睡了,正是她做活的时间。
可想不到,到了书房门口,却见里面灯还掌着。诸葛言然的侧脸在窗上投下模糊的影子,正伏案写着什么。
红颜不得不感慨,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想要优秀,都必须付出超乎常人的努力。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红颜轻手轻脚的回到了跨院的正屋,每隔一会就去书房看看,直至三更天……朝阳升起,将院内染了明亮颜色,诸葛言然才离开书房。红颜这才进去,将地上纸团清扫妥当,又将书柜书桌擦干净,将书桌上基本杂书分门别类放好,最后,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纸片上。
南楚国的文字是繁体字,红颜小时候在少年宫学过六年书法,想要读写都不难。纸张上写的并不是什么诗词,而是一些账目,桌上还放着诸葛家在各个商号的账册。
古代没有阿拉伯数字,记账也不似现代,完全是叙述式的记录,每张纸片上,诸葛言然都用汉字记录着数目,例如“三千七百八十四万五千两”之类。
红颜瞧着好笑,这么记账,也难怪诸葛言然要那么拼命去算了。中国古代算学还算发达,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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