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了心的不给云氏任何喘息机会,苏红玉一鼓作气,接话,“夫人被责罚,那内院,该谁管理呢?”
坐一天的秦氏,等的就是此刻,刚听到老太太说责罚云氏,把内院权利收回来,殊不知她的内心听到这句话有多高兴,高兴劲还没过,正想下手问老太太拿权利,就听到苏红玉这一问,顿时,一惊,心底有着害怕,害怕……
“大小姐这话问的,我被责罚的日子,内院事物当然是老太太来着手了。放眼整个相府,除了老太太,还有谁有能力管理硕大的府邸。”
秦氏还没纠结完,就听到云氏这般说,顿时气的横眉竖眼,心底无限膨胀着怒火。
云氏快速接口,苏红玉当然知道她打的是什么算盘,也紧张的看着老太太,其实,她今日来,也是想着内院权利问题。即使心底很想,很想,也不能表露在脸子上,这是最基本的。
老太太扫了她们一眼,哼了声,寸步不离老太太的胡嬷嬷当然知道她这一冷哼是意味着什么,随即,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道:“太太,老太太年纪已高,管理内院这等劳心劳力的事,难道太太忍心她奔劳吗?”
是在骂她不孝顺!老不死的贱婢,今日,处处跟她作对,赶明儿,定要寻得法子把她料理了,也让某些人知道,谁才是后院说话灵验的那个。
瞧见云氏眼底那抹恨不得把她撕碎的恶毒表情,胡嬷嬷半点不为所动,更是无半点畏惧,冷哼道:“太太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我……”
“太太还是不要狡辩的好,现今流行一句话,狡辩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最好的解释。太太这般不知体谅老夫人和不孝顺,按照咱们大周国历法,不尊重长者,得进牢狱一个月面壁思过,而后再昭告天下百姓。”
“母亲,您误会我了,儿媳没有那等大逆不道的心思,儿媳只是说出了实话。”
老太太横她一眼,那一眼满含警告。
云氏一看,吓的一宿,正想解释,又听到胡嬷嬷毫无感情的话,“夫人,说话之前要措词。从头到尾,都是老奴在跟你说,怎么说是老夫人骂你呢。”
再继续待下去,云氏觉的会按加更多罪名,虽心有不甘,可她也明白,在老夫人这儿,她是没办法赢的分毫,如今最好的对策就是赶紧俯低做小,免去牢狱之灾方可稳妥。
俯身对老夫人盈盈一拜,恭敬卑下道:“母亲,儿媳错了。不该对您有误会,更不该质疑您。至于内院管理事物之事,全凭母亲做主。”
知道自己这样一说,想再次掌控后院,希望不大。如今这情况,在场的女人都在逼她,硬碰硬下去,也没意思。
老太太请云氏来之前就做好了两手准备,见不用行驶第二步与云家撕破脸的计划,自然是乐见其成的,也不再为难她,摆手道:“这件事,虽是你的过错。念在你认错态度端正,老太婆就不计较长短,回去吧!”
身处深宅内院几十年的女人,果然是狐狸,精得跟什么似的,明明是她在逼她就范,到了后面,竟是别人的错,还让别人对她感恩戴德。
云氏气的一口血冲上喉咙,不是镇定异于常人,早就喷出来了,压制着,深呼吸一口,调整情绪后,盈盈一拜,脸子强推上笑意,“是,母亲。”
秦氏嘲讽一笑,冷哼一声,表情鄙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