酗酒,肝损脾伤。未进食便饮酒……这么不惜命么?”
夜慕参怔了怔——方才着实感到些许晕眩,一来一上午都空乏着肚子,二来慈云寺的和尚念经也让他悲从中来。
“哈,我还以为你方才抓我的手做什么呢……原来已经将我的隐疾都诊了出来呐。果然有两下子……”他忽然没了兴致,“怪不得景哥对你念念不忘。”
店主听见夜慕景的名字,嫌恶地蹙起眉头。
很快,他又敛了神色,伸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一位婉丽的佳人掀开雅座的帘子,奉上两份素斋,“请慢用。”
夜慕参惊艳地屏住呼吸。
若说这佳人已是世间少有的绝色,这素斋的摆盘造型之别出心裁,则让人有腾云驾雾之幻觉。
罪过。太罪过了。
素斋就该由慈云寺那些呆头呆脑的和尚端上——由这样的美人伺候着吃,哪个正常人还能保持一颗淡定的佛心?
夜慕参默然举箸扒拉些素菜饭食,空虚的胃得到救赎,又打量起对面这人来。
既然愿意与自己喝些酒说些话,甚至还关切地不让自己空腹饮酒……
貌似也不似鲁迁所说那般不可亲近。
为何对夜慕景就避之不及呢?
夜慕参眼珠一转,“帅哥,你可认识当朝国舅公、周浩周太傅?”
店主喉结轻轻滚动。他慢条斯理放下筷子,擦擦嘴,“食不言。”
夜慕参看得呆了。
他第一次认识到,原来当一个人好看到了极致,真的可以连吃饭都不带烟火气。
他不敢多嘴,埋头将素斋一扫而空。
末了满足地摸着肚子:“没想到无肉不欢的笑傲堂堂主,也有吃素的一天。”
继而又打趣道,“我倒是有些明白景哥为何看上你了。秀色可餐自不必说,你与景哥一样都是温吞娴静的性子,所谓……”
店主不悦地抿一口醇酒,薄凉的双唇沾上一抹红润。
夜慕参看得失了魂,“嫂子可真好看……”
见店主脸色刷地黑了,他又赔笑,“你不愿做太子妃么?那做驸马也不是不可……”
店主捏住酒杯的白净双指骨节分明,眨眼就将酒杯捏得碎了。
夜慕参脖子一凉,说话也不利索,“好了……你对景哥没兴趣……对我总,总有兴趣吧?”
店主扬了扬眉,“没有。”
“……”夜慕参尴尬地咬咬唇,“现在没有兴趣,不代表以后没有兴趣嘛。”
“阿雁,送……”
“哎哎,等一下,”夜慕参急忙打断,“赶我走之前,总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店主盯了他的脸半天,神色一时间错综复杂,似乎心里诸多矛盾纠结。
半晌后,他终于幽幽吐出两个字,“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