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病了?”夜慕参眼里掩饰不住关切。
夜慕景脸色苍白,双眼深陷,笑得极勉强。
两人入了文华殿,关上门又是一阵亲昵寒暄。
夜慕景目露柔光,“你回来那日,我本该去迎你。可我实在是身体不支,只能作罢。不过,你倒破天荒记起我来,这病倒是没白得。”
“我向来记得景哥……对了,你究竟得了什么病?可别说是相思病啊。”
“还真是……慕参,你相信命中注定吗?”
夜慕参差点背过气,“景哥,你开玩笑吧?你真看上那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店主了?”
“你都听说了啊……是鲁迁告诉你的吧……”
“咳……不提他。你去找汤怀安做什么?自开国以来,哪一任钦天监不是满口胡言的老神棍?”
“慕韬说他知道十三年前的事,我就去问问。”
“二哥的话你也信?他那张嘴,比汤怀安还能诡辩。”
说这话的夜慕参也在一瞬间选择性遗忘了,自己每趟从关外回到洛阳,都会去慈云寺求一签的执着迷信。
夜慕景宽厚地轻拍他的肩,“再怎样,他也是我兄弟。就像你我,兄弟二字,血浓于水。”
“那你问出什么来了么?”夜慕参隐约期待着答案。
“……没有。”
“什么都没问出来,还差点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景哥啊,你就是太善良太天真了。”
“我也没有白去一趟不是吗?起码……起码我邂逅了那么一位只应天上有的清风子。”
夜慕景那双温柔的黑眸里,瞬间交织起甜蜜与苦涩的流光。
夜慕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清风子?疯子还差不多!景哥,你真病得不轻。”
“哎……你太年轻,是无法理解的。”
“好吧,我是理解不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那家伙不简单——你还是不要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听你的语气,好像你对他的了解得不比我少?”
“咳咳,我跟那目中无人的家伙是打过两次照面……他来洛阳,肯定不是求名求利那么简单。”
“他是医师。医者父母心,名利当然看不上。”
末了,夜慕景双眼更冒出粉色泡泡,“我就是倾心于他那种淡泊的境界。”
夜慕参往喉中灌了一大杯浓茶,才艰难地适应这单恋男人的酸腐味。
“让你见笑了。”夜慕景也尴尬地抿了口茶,“等你哪天遇到了,才会明白,世间最难解,不过缘分二字。”
“凌商虽然优点不少,可他也不至于将你迷得晕头转向吧?”
夜慕景微微侧过头,“那人原来叫凌商么?”
继而落寞地低头,“两个多月我都问不到的名字……还是从你口中听说的。”
夜慕参纠结地敛了敛眸中的星芒,“别提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