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欢的目光开始穿透天蚕铆,远比当时看穿铜管所用的时间要长!
原来是这样啊!
里面的簧片带有三十二个栓!正好堵住三十二个小洞口,便是阻力的来源。
但是,它们之间连着一条细蛇骨链撑住了簧片,使得簧片不能伸缩,一定要按着从一到八,二到九每隔七的顺序去开,直到三十二。每个小孔都戳一下,蛇骨链便脱落。簧片的弹性恢复,锁扣就能打开了。
好巧妙!亭欢在心里赞叹。
看明白后,她伸手去摸到第一个小孔,正要用钎子试探着戳进去……
门口却传来一声锣声,之后是官兵的质问声:“马车是谁的?你们是什么人?都宵禁了怎么还在这里乱走动?还懂不懂规矩!?”
亭欢太专注了,被吓了一跳,手里的钎子叮咚掉在砖地上。
生衣忙跪在地上去摸,千春掌着灯帮他照明,灯油一歪一滴热油滴在生衣的耳脖子上,烫的他“呀哟”一声大叫。
门外巡逻的官兵立刻叫道:“店里也有人?谁在叫?进去看看!”
斗篷公子倏地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将门紧紧关上。
“你是谁?半夜在此做什么勾当?”
接着是那位军爷的声音:“大胆,你们怎敢这样同公子爷说话?”
巡夜的官兵道:“什么爷不爷的,就是天皇老子这个点也不能瞎晃悠!你们还懂不懂王法?!……屋子里是谁在叫,你们到底在什么?……”
突然说话的人住了嘴。
不知是看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随后便是几人小声在议论,然后那个斗篷公子压低嗓门又说了几句。
生衣已经摸着了钎子递给亭欢。
亭欢站着,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等那公子回来;她眼光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囚犯,这个人到底是谁?如何被上了这么一个刑具?
歌令取了刚切的土豆片来帮生衣敷着,他嘴里嘶嘶的忍着痛。
此时一个官兵敲了敲门问道:“方才是谁在叫?可有大碍?要我们进来看看吗?”
听他们问的奇怪,屋里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吱个声啊倒是!难不成真要我们进来?快快!有事没事回个话!”
吉金突然明白,他们其实并不想进来,估计是那个公子用身份压住了他们,不然早就冲进来了,但是店里那声惨叫他们也听见了,若是不闻不问,日后真出了事情怕兜不住。
所以才有这么奇怪的问法。
吉金忙拽了生衣走到门口,开了一道门缝道:“官爷,是小人方才不小心用油灯烫了他一下,他才一声大叫!”
“烫的?是真的吗?烫了哪儿了?给我看看!”
生衣只好将后脑勺对着门缝,土豆片掉了下来,一个人灯笼高高举着照了一下,那个巡兵道:“烫的还挺厉害!大半夜他妈的不好好睡觉,这不是吃饱撑的嘛?!”
“好了好了,咱们走吧!你们早点关门睡觉去!”
巡兵惹不起那公子,只好指桑骂槐的说了几句,又示威的敲了一声锣才走远!
木门又开了,斗篷公子闪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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