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端上来了,还冒着诱人的香气,宝樨像个孩子般充满期待的看着,等着文意拿给她。
文意用筷子挟了一块轻轻吹了几下,尝了一口,眼睛顿然一亮,连连点头道:“又酥又软,还分着层的,特别香,小姐您一定喜欢!”
说完挟了一块递给她。
宝樨眼睛亮晶晶的,用贝齿轻轻的咬了一口,嚼了几下,顿露满意之色,边点头边笑,像个小孩子。
酥姬的母爱都泛滥了。
“慢些吃,小心噎着了!”
“千春,干脆再倒杏仁红枣茶来,配着饼吃……”
虽然不知道她出自哪一府,但两次接触下来,酥姬已经觉得这个金枝玉叶虽然金贵,但一点不拿腔拿调的,坦率可爱。
吃了三四块后又喝了茶,她满足的叹气,接过文意递过来的丝帕擦手,又用另一块丝帕擦嘴,起身。
“出来久了,此时一定要告辞了,原本是借着看望姑母的名义出来的……”
“亭欢,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很感谢!何况还吃了你们家的饼,赶明儿我让人给你送些好吃好玩的东西过来!”
“还有花样子,等我找人描好了,立刻就送回来!”
“不用这么客气呀,宝樨!”亭欢脱口而出。
文意和文云略吃了一惊,到底没有露出什么。
宝樨却笑嘻嘻道:“不是客气,好朋友之间原该有来有往的啊!那我可走了?再见,亭欢!”
“再见,南宫夫人!”
送走了宝樨的车马,酥姬回头瞧瞧亭欢。虽然是个普通匠人家里出来的,但容貌和气质竟也不相上下!一个像出水芙蓉,一个像空谷幽兰。
心里自然也生出些骄傲来。
况且亭欢并不太懂世俗人情,反倒不会因此缩手缩脚的,贞静而大方,也才能讨得宝樨的欢喜。
想必太唯诺或太张扬的,宝樨也不会喜欢。
酥姬携着她的手往回走,柔声问道:“女儿可知道她是谁?”
亭欢睫毛轻轻一扬。
“知道,她是明颐长公主……”
“什么?!”酥姬惊叫出声。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宝樨她自己告诉我的呀!”
“什么时候的事?”
“方才我看那盒子,到西南角借着落日的亮头,她走过来在我耳边说的……”亭欢不急不慢的,一点没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秘密。
“她说,婢女说她姓郭也是出宫前嬷嬷交代的,是婢女要守的规矩,也不能怪她;但是她又说要以诚待我,不能欺瞒我,所以要告诉我。
她是皇后所生唯一的嫡公主,故而是这般的万千宠爱……”
酥姬抚了抚额角道:“我的天哪!你这个稳当的性子像谁啊?也不知是像你生父母,还是注入了茑旬灵力的缘故,抑或是结露堂里熏沐的结果……”
“这么小的年纪能这样,自然是大气的不得了,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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