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苌笛牵着吕殊的手回家。
吕殊回望了一眼刘家的大门,咬了咬嘴唇,终是点了点头。
苌笛两人回到吕宅,央鱼和潘勇兄弟俩迎上来问刘季的情况。
苌笛疑惑的道:“川先生回来没跟你们讲吗?”
“没呀。”潘江如实说道:“他一回去就回房了,还让我去厨房抱了两坛子酒给他。”
酒是乡亲邻居送的,一直闲置在厨房,川先生平时滴酒不沾,怎么今天回来就想起要喝酒了呢?
不过她现在没空管川先生,她问央鱼:“父亲在书房吗?”
“嗯。”央鱼说道:“这几日父亲除了见客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闷着。”
纵使在客人面前笑的得体大方,听到客人的说的笑话也会开怀大笑,但是关在书房的吕公真的安静的让人可怕。
这时外面有人叫道:“有人吗?”
苌笛看向吕殊,吕殊却说她要回房。
于是苌笛走了出去,看见一个穿着体面的妇人,还有个秀气的丫鬟,她柔声问道:“有事吗?”
丫鬟瞥眼看了看苌笛,往院子里瞅了瞅,语气有些不善的问道:“你是吕小姐吗?”
老太太真是的,居然让她和文妈妈亲自来给吕家递贴子。丫鬟努嘴不屑。
妇人嗔她一眼,赔笑道:“丫头气躁,小姐别忘心里去。”
“我不是吕小姐,是吕家的养女。”吕殊大方得宜的回道,不骄不躁。
苌笛没有刻意露出笑容,只是嘴里微微呈现出一道自然的弯弧,饶是文妈妈也觉得这个女孩子的气质比府里的小姐们都要高贵许多。
吕家有两个养女,文妈妈看这个女孩子的年纪和打探得来的消息,觉得面前的人应是那个乡亲们口中有礼谦和的苌笛小姐。
“是这样的,我们是蒋家的家仆。”文妈妈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份烫金请柬。
苌笛挑眉,问道:“蒋家?住在绿茵胡同里的那个蒋家?”
文妈妈应“是”,说道:“我家老太太这个月二十五日过七十大寿,在蒋宅弄了个小宴,希望吕公和吕小姐能赏脸赴宴。”话毕,她又添了一句,“苌笛小姐能来最好,我家三小姐没少在老太太面前念叨您呢。”
苌笛的眉毛跳了跳,蒋三小姐能念叨她?太阳今早是打西边出来了么?
烫金请柬被文妈妈举在半空,苌笛也不去接。
今日十九,离二十五日只有几天而已。
文妈妈说道:“老太太说了,贴子代表心意,心意只要求送到。”
意思是吕家接了贴子,去与不去老太太都不会为难吕家。
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苌笛没有迟疑便接下了,烫金的大紫红封面,捧着手里心中竟然觉得沉甸甸的。
“既然小姐收下贴子,那老妇就回蒋家向老太太复命了。”文妈妈福礼告辞。
苌笛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子,她之所以痛快的接下贴子,是因为曾经听吕公说过,吕殊的母亲是蒋家的大姑奶奶。
蒋家是吕殊的外祖家,外祖母过七十大寿,吕殊要是摆架子不去的话,恐怕遭阳镇人诟骂。
况且吕公与亡妻夫妻情深,吕公看在亡妻的面子上应该也会前去赴宴的。
思及此,苌笛捏拳,豁出去了。
她走到吕公时常静坐的书房,抬手敲了敲虚掩着的房门,过了一小会儿,苌笛又敲门,还是没人回答。
“父亲?”苌笛轻声低唤,小心翼翼推开门走进去。
书房里摆放整齐,古朴的书桌上压着一张画纸,上面画着一个美貌女子和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
女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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