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知道娇娇…是大姑父的女儿?”他问道。
只要在场人不是瞎的,看到吕公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的真实性了。
苌笛对蒋玉楠投以感激一笑,感谢蒋玉楠信她帮她,还替她引出这个问题。
蒋玉楠不好意思的红着脸低头笑了笑,蒋舒芳直呼他没出息。
“蒋家老太太的大女儿,也就是后来吕公的妻子,在生产之日,实际上是生了一对双生子,其中一个是吕殊。”
双生子在前些年是不详的事,现在人们根本就没多大在意这些风俗陋习了。
“那日父亲醉酒在刘家后院休息,夜晚独自散步,却听到了徐娇娇的求救声。”
新娘子求救?够奇葩。
在场的柳家家仆没人敢笑出声。
徐县令横竖眼,厉声道:“你诬陷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大人先别打断我的话岔开话题。”苌笛巧笑:“您不是要证据吗,我这就是在讲证据呀,好还我父亲清白。”
阎十等人抽出的薄剑偏向徐县令,温和的阳光交杂了剑光,刺得徐县令睁不开眼。
于是他被逼着不得不让苌笛说下去。
如果是在县衙里,他二话不说就可以让人把吕家父女抓下去,十八般刑具样样上尽,不怕不屈打成招。可是现在他在柳家,出行匆忙没有带上自己的人。柳氏夫妇一心为儿子的死找出凶手,徐县令若是没有给出一个交代,恐怕今天出不了柳家大门的人就是他了。
“柳少爷意图强迫徐娇娇,后来被父亲所救,一番争执之下,柳少爷自己撞到了柜子角上,才身亡的。”
苌笛不骄不躁的缓缓走到徐县令的高座前,双手撑在桌前,身子前倾。
倨傲的目光与身材丰夷肥硕的徐县令不相上下的对视,隐隐有略高一筹的趋势。精致素颜的容貌如果不那么咄咄逼人,想必是极赏心悦目的。
在很早的时候,徐县令在蒋家做客,在老太太身边见到这个吕家刚刚收养的女孩子。就觉得这个女孩子戾气很重,模样虽生得好看,但将来一定是个玩弄谋略的高手。
不曾想今日,他竟然会败在这个看似柔弱无争的女孩子手上。
徐县令从她似水无波的眼眸中回过神,就听到了那个女孩子对自己的质问,亦是战书。
“徐娇娇是吕殊的双生妹妹,县令大人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她会成了你和徐夫人的女儿?”
其实苌笛可以换过一个问法,比如:你偷走吕公的女儿意欲何为?
苌笛这个问法有很大的漏洞,徐县令完全可以撇开自己,而且还能撇得干干净净。
饶是如此,徐县令也不敢掉以轻心。
“当年双生子视为不详,吕公怕乡亲们对孩子不利,怎的,我帮忙养着别人家的女儿养了十几年,每日悉心照料,呵护万千,倒成了罪人?”
没有人再说话,只剩下苌笛和徐县令两个人的擂台。
徐娇娇凝噎无言。
苌笛退后一步,当着柳氏夫妇的面,笑着道:“县令大人你似乎忘记了,你和柳家的约定。”
两家联姻,互通便利。
拿别人家的女儿做交易,那这个假父亲真的是够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