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气氛压抑,但是就是这样才让他们更快地到达了目的村子。
眼前的村子没有像妈努那样的大门,而是一个空旷的场地,中间竖着一个大的石碑,石碑上没有任何字或者纹路。围绕着空地的是一些吊脚楼,二楼的外面绳子上有衣服晾着,应该是村民居住的房子了。
“这是甲吉。”阿蛮介绍说。
甲吉,很拗口的名字。随着苏月连一行人的到来,这个村子的村长也出来欢迎他们了。村长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脸上布满皱纹,笑着的时候就像一朵皱着的花。
“好久没有客人来,等会我们会为你们接风,做欢迎仪式。阿蛮,你带他们随便走走,等会先去我家吃午饭。”看来村长也是认识阿蛮的,要死不认识,阿蛮怎会认识路呢。
阿蛮带着三人在各个吊脚楼中行走,村子建在差不多山顶的位置,那些吊脚楼高高低低地建在山腰中,苏月连他们走的时候不停地上下台阶。苏月连发现一个事情,好像村民们都听不懂他们说的话,而是用方言在交流着。
被看猩猩一样的眼神洗礼了一遍,等去到村长的屋子时苏月连舒了口气,一直被人指指点点真不好受。
看到苏月连的样子,村长给他们倒了碗茶,笑着对她说:“我们村子很久没有来外面的人了,所以不要介意他们的行为。”
苏月连表示谅解,这也算是民风淳朴吧。
“阿蛮呀,你们来这里是有事情吗?”苗疆的饭菜都是由妇人制作端上桌,男人就在凳子上聊天等着就好。
阿蛮沉默中,过了很久才开口,“村长,不瞒你说,我们想去不祥之地。”
村长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袋,这是苗人自己种的烟草,烟雾缭绕。他想了很久才慢悠悠地说,“你是算好了时间吧,明天就是不详之地开路的时间了,你可以想好了,进去了就出不来了。”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就像你的阿粑阿姆”。
阿蛮眼睛低着看着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提到他们有些伤感,良久才低声地说,“我是要去那的。”
看到阿蛮去那里是为了别的东西,苏月连有些放心了,因为平白带着他们过来,她觉得阿蛮没有这么好心,有所求才是坚固的合作。
“唉,去吧去吧。”村长叹气,“我去打些酒。”起身拿着桌上的大碗去了楼下。
“不详之地是什么?”苏月连问阿蛮。
“不详之地是苗疆将士埋葬的地方,据说埋葬了百万尸体,历史已经有千余年。”
“旱魃”清持闭着眼补充一个词。
旱魃,传说是僵尸始祖,就是苏月连在阿蛮村子见到的那些。
四人沉默着,虽然村长已经准许他们进入不详之地,但能不能拿到那里的地尸草还要看自己的本事。
苗疆就像喜欢一些腌制的食物,所以苏月连还是只去啃馒头,村长为他们装了一个包袱的年粑,还给他们准备了外袍,入秋本来就凉,要是进入那个地方只会更冷了。
这个村子的欢迎仪式就是十几个青年隔着一段距离分开站着,队伍一直持续要村前的石碑旁。苏月连他们每路过一人就要喝一碗酒,等到空地上苏月连和廖小七已经站不稳了,阿蛮已经习惯这里的烈酒就像没喝一样,作为和尚的清持自然是不用喝。
苗疆姑娘穿着精致的盛装把他们围在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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