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个人已经被处死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事,贫僧既然来了就会尽力,这身外之物就不需要了。”
“多谢大师。”皇帝居然给清持鞠了个躬,因为清持是最后一个算卦的人了,如果他都算不出,这就是南寻的命。
“还请皇上准备好做法事用的东西。”
这等大事,不需要片刻便做好了道场,除了皇帝和清持跪满一地的人,场面至少比气修学院那场壮观,不过清持其实只需要别人不打扰即可。
烧香祭天后,居然凭空飘下一张黄纸。清持跪在黄纸前磕了三个响头,手捏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黄纸自己剪出一个小人形,两条腿迈着走向宫外。
皇帝看见这诡异的一幕,连忙让人为自己更换常服,宫中瞬间忙作一团,皇上要跟随纸人出宫,说不定要去个好几天,什么都要准备好!
“父皇,不如儿臣和大师跟着即可?”廖之敏建议地说,一来是因为皇帝安危,二来是爬阵势太大纸人走的慢别人就吓跑了。
“不可,我要亲自去请这人,只带两名侍卫。”
皇帝说了他只带两个,那么就是一个暗卫一个公公。
这纸人真是调皮,它出宫居然不直接找人,而是爬上各种各样的小摊子到处玩耍,吓坏了一大堆卖主让后面偷偷收拾烂摊子的官兵忙昏了头,这大旱未过又要传说个妖物作祟的说法?!
纸人不只对小玩意感兴趣,它还需要注意,所以它晚上就睡一个单独的上房。不过所有的动作都有一个共同点,不碰湿的东西,这让几人更加坚信这纸人就是和干旱有关。
经过两个夜晚,纸人终于不再一副孩童的模样而且站在了月艺楼的门口。
“父皇,你先回去等吧。”
皇帝摆摆手:“无妨。”
“那大师?”
“无妨。”一样的话,但清持是因为看待众生平等。
虽然他们三人都没有拒绝进入青楼,但官兵们还是先冲进去控制了一楼的女子和宾客。
苏月连他们在楼上也感觉到整座楼都静了下来,但他们没有任何改变的动作。这时,苏月连的琴声便显得突兀起来。
纸人像是寻着琴声上到三楼,然后便在一间房门前烧毁。
皇帝示意官兵先进去这间房门,他是九五之尊不得不小心。
但是无论如何官兵都无法撼动那房门,包括暗卫也是。
清持看了看房门,便知晓这是下了结界,虽然他可以强行破开,但既然有人在里面为何不礼貌些呢?
清持正想开口却被突然上前的廖之敏打断了,只见他直接拍着房门大声说:“月连,是我,之敏,你在里面吗?”
廖之敏在楼下就觉得琴声熟悉,到了门口更是确定这就是苏月连弹的。知己就是这样,看你的背影就能认出来,就算你换了鞋的脚步声也能听出来。
苏月连有些意外地停了下来,没想到来的人是廖之敏,难道他要带着官兵封了她的月艺楼吗?
示意廖小七收了他布下的结界,亲自去开门。
于是皇帝第一眼就看到了,里面坐着他的儿子廖小七。不过这个时候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里面的四人谁才是要找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