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净落得去吃别人的。”
谢希大甚是不屑问道:“怎的,你平日吃别人的少了?却来看我的笑话。”
应伯爵面色不变,说道:“休要打岔,我问你,你是想日后常有个吃饭处?还是只吃这一遭?”
“我瞧方才西门庆的脸色,请你我同去只是客套虚言,并无实意,他自被打醒来之后性情大变,已经月余再不去勾栏院里与你我厮混,就是你我上他家去请,也只是不见。交情早就淡了一些,你我要是答应了,他念及往日的交情不好赶你,可日后不好说话。你若要长期的,就得慢慢谋划,不要急,你我明天买些新鲜果时,再去拜访一趟。”
谢希大听了有些不屑:“甚么性情大变,你道狗改得了****么?不过是他家里父母管得严了些,又有个千娇百嫩养娘,自然是要收敛些。”
“你说的也对,我只问你明天去不去。”
谢希大沉吟一阵道:“去自是去的,与他莫约也算是个朋友。”这两人聚在一起又谋划一阵,各自散去不表。
却说西门庆与薛勇上了酒楼,坐个雅间,叫玳安作陪,要了几角酒,添了些果脯蔬菜,用了几斤羊肉。两人都有意相交,西门庆又款款而谈,不留痕迹的奉承几句,又多问他一些关西的风情,行走江湖的趣事。
薛勇自父母早亡,身旁有没有甚么亲友兄弟,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江湖上闯荡吃惯了苦寒,受尽了白眼。前几年虽然曾经收了个徒弟,可只是教了些枪棒,那厮不过是个爱枪棒的裁缝,虽然有些孝敬,可哪里能相谈的到一处,如今与西门庆相交,每句话都问道他的心坎处,也说到他的心坎处,心底不禁生出一股相见恨晚之感,二人谈得尽兴,不觉时间飞逝。
西门庆二人虽然都有些酒量,宋时的酒水度数也不甚高,可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一见如故,这杯中之物如何能少的了,都吃的醉醺醺的,尤其是薛勇,行走江湖数年,有几个把他当作人物的瞧的,有几个肯于他把酒言欢的,好不容易有个能谈的到一处的,如何能不倾诉心中所想?这话说的多了,酒自然就不能少。
“庆哥儿,俺听闻那甚么黄毛鼠与你有仇,兄弟不要怕,要是他有胆再来寻你的晦气,那就叫他尝尝我的拳脚,惹的我性子起来,一刀结果了他。“
西门庆听了笑道:“那厮不过是个没力的泼皮,哪里还用的薛大哥出手。”
薛永道:“今日俺耍了一路棍法叫兄弟瞧,却不知俺家的刀法才是一绝,乃是祖上在关西一刀一刀拼出来的,虽然耍起来不甚好看,可要论杀人,嘿……“
两人正说的兴起,忽的听闻楼下噪声大作,原来是牛三那厮,纠结了一伙泼皮要来找西门庆寻仇。
本就没吃多少酒的玳安顿时清醒,急道:“主人与薛大哥快自后门走,牛三那厮打将上来了。“
西门庆将桌子一掀,喝骂道:“怕什么,走什么,一个没毛的老鼠能吓住大虫?我倒要看看他牛三有甚么本事?“
薛永也站起身来,喝道:“这倒正好,不叫西门兄弟动手,却好叫你瞧瞧我家的刀法。“说罢自衣襟底下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来。